一块地（7 / 7）

(5)蜂屋柿子原产于日本岐阜县美浓加茂市蜂屋町，果大，肉细，水分少，适宜做柿饼。

(6)町是日本面积单位，1町等于99.15公亩。10段为1町。

(7)郡是日本自古以来行政区划。1878年后郡上设府县，郡下设町村。1921年废除，现在只是地理上区划。

水那种怪味。阿住可能由于这样那样原因，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阿民死确实给她带来很大幸福。她再也用不着干活，也用不着担心受什斥责。家里储蓄已经有三千元，土地有町三段左右。从此她和孙子可以每天随便吃大米饭，也可以随意买向喜欢吃用稻草包包着咸鳟鱼。阿住在生里还从来没有这轻松过。从来没有这轻松过吗？——这使她清楚地记起九年前那个夜晚。那天夜里几乎和今天夜里轻松感觉没有什不同。那天是自己亲骨肉儿子结束葬礼晚上。今天夜里呢？——今天只是刚刚结束给自己生个孙子儿媳葬礼晚上。

阿住不由地睁开眼睛。孙子紧挨在她旁边，露出副天真面孔，仰面朝天地睡着。阿住在端详着这副酣睡面孔时，渐渐地觉得她自己太悲惨。同时也觉得和自己结孽缘儿子仁太郎和儿媳阿民，也都是悲惨人。在这种感情变化中，九年间积累憎恨和愤怒消逝。甚至给她以慰藉未来幸福都消逝。他们亲属三个人都是悲惨人。然而，其中忍辱苟生她自己，更是个悲惨人。“阿民呀，你为什死啊？”——阿住不知不觉地对刚刚死去人这说着，于是泪水突然簌簌地落下来……

阿住听到钟敲过四点以后，好容易才疲劳地睡着。但是，在那个时刻，在这茅草屋顶上空已经迎来寒冷拂晓……

九二三年十二月作

吕元明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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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文作土间，日本农村房屋，进门处般只铺着土，叫土间，相当于国旧式建筑堂屋。里屋比土间高出截，铺地板或席子，脱鞋再进去。

(2)原文作围炉，日本农村房屋，在地板上开个方洞，装上地炉。

(3)段步是日本面积单位，段步等于九公亩多点。

(4)原文作隐居，按日本旧式民法，家长在生前将其地位让给继承人，称隐居，此举多在儿女婚嫁之后。1947年废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