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
“亨利。”
“对不起。”
“也是。”他侧过头来看看,碰碰握着方向盘手。们静静地向家驶去。
二〇〇〇年月十日,星期五(克莱尔二十八岁,亨利三十六岁)
所有警察都围到身边,沉默地朝下望着亨利。
“你就是亨利·德坦布尔?”队长发问。
“是。介意先上岸?”大家跟着亨利往岸边去,亨利在下面游,们则在码头上以同样速度走。他爬出水面,站在沙滩上,浑身上下滴着水,活像只湿淋淋老鼠。把他衬衫递过去,他接过擦干身体。他把其他衣服穿好,很镇定,等待警方下步决定。真想过去亲吻他,然后再宰他,颠倒过来也可以。亨利双手抱起,他又冷又湿。斜靠着他,感受他冰凉。他也斜靠着,感受温暖。警察提些问题,他很有礼貌地回答,大多都是伊云斯顿警察,也包括少数刚好路过摩顿格鲁和斯格齐地区警察,幸亏没有芝加哥警方,他们认识亨利,还会逮捕他。
“警方让你从水里出来时,你怎没有任何反应?”
“戴着耳塞,队长。”
克莱尔:肯德里克领着们,穿过铺着地毯、贴着隔音墙板走廊,进入会议室。会议室里没有窗子,只有条绿地毯,张光亮可鉴黑色长桌,周围是圈软垫旋转椅。块白色写字板,几支记号笔,门上方面钟,只咖啡壶,些配套杯子,咖啡伴侣和糖。和肯德里克坐在桌边,亨利却在屋子里转个不停。肯德里克摘下眼镜,用手指按摩起他精巧鼻翼。门开,位年轻身穿手术服西班牙裔男人,推着辆车走进房间。推车上是只被布盖住笼子。“您要放哪儿?”这个年轻人问道,肯德里克说:“如果不介意话,把推车也留下吧。”他耸耸肩走出去。肯德里克来到门口,拧下某个开关,整间房间里灯光昏暗下来,甚至连站在笼子旁边亨利都看不清。肯德里克朝他走去,在片沉寂中,把布揭开来。
笼子里飘出股雪松味道。站着,目不转睛。看见只是团卫生纸
“耳塞?”
“防止水流到耳孔里去。”亨利装模作样地在口袋里掏遍。“不知道放到哪去。游泳时总是戴耳塞。”
“你为什在凌晨三点游泳?”
“睡不着。”
诸如此类问题,亨利摆出各种支持性论点,他谎言滴水不漏。后来,警方无奈地开给他张五百美元罚单,理由是在湖滩开放时间以外游泳。警方放们,们往汽车那儿走去,记者、摄影师、摄像师们拥而上。无可奉告,出来游泳而已。请你们不要拍照。“咔嚓咔嚓”。最后们终于走到汽车前,它孤零零地停在谢瑞丹街上,还插着钥匙。发动车子,摇下这边车窗。警察、记者,还有那对老年夫妻仍站在草地上,看着们。但们没有相互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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