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为你倾倒。到这儿来。”亨利和站在楼梯顶端那面全身大镜子前，自欣赏着。穿
外婆留下
那件浅绿色露肩礼服。珍藏着
张九四年除夕她穿这条礼服时拍照片，照片上她在笑，嘴唇涂得深深，手里还拿着支香烟，照片里男人是她哥哥泰迪，六个月后在法国战场上阵亡，他也在照片里笑着。亨利把双手放在腰上，对丝绸下面那些支撑物和衬裙显露出丝惊讶。向他说起外婆：“她身材比小些。蹲下去时候会不舒服，那些钢筋玩意儿会刺到屁股。”亨利开始亲脖子，突然有人干咳两声，们便迅速分开。马克和莎伦站在马克房门前，妈妈爸爸实在没有什
理由不让他们睡间房，只好不情愿地同意。
“现在可不行，”马克用那种令人厌烦老年女教师口吻说，“姑娘们、小伙们，你们怎还没从前辈痛苦经历中吸取教训呢？”
“知道，”亨利回答他，“时刻准备着。”他笑着拍拍自己裤子口袋（其实里面空无物），莎伦也咯咯地笑，们结伴起下楼。
来到客厅时，每个人都已经喝些酒。爱丽西亚用们几个通用手语暗示道：当心妈妈，她已经团糟。妈妈坐在沙发上，看起来点歹念都没有，她把头发盘成髻，佩戴着珍珠首饰，穿身带有蕾丝袖桃色丝绒晚礼服。马克过来坐到她身边，这令她相当高兴，他还跟她讲个无伤大雅笑话，她更是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真怀疑爱丽西亚是否搞错，可后来看到爸爸看妈妈那种专注神情，才意识到就在们进来之前，她定说什可怕话。爸爸站在饮料推车旁，转身向，如释重负地为倒杯可乐，又递给马克瓶啤酒和只玻璃杯，他问莎伦和亨利分别想要来点什，莎伦要干红，亨利想想，要加水威士忌。爸爸笨拙地把酒和水调
子踩过声音融合在起。空地成只光滑大果盘，盛着淡蓝色积雪，那块岩石就像块蘑菇顶状孤岛。“就是这儿。”
亨利两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四处转悠，东张西望，“就是这儿。”他说道。想在他脸上找到丝熟悉表情，可是什都没有。“你有没有似曾相识感觉？”问他。
亨利叹口气，“整个生都是场漫长似曾相识。”
们转身，沿着自己脚印往回走去。
接下来：
提醒过亨利，圣诞大餐们家都要着盛装，所以当在大厅里再次碰到他时，他已是身光鲜黑色礼服，白色衬衫，栗色领带中段还别着枚彩色贝母制成领带夹。“天啊，”惊呼，“你连鞋子都上过光。”
“确，”他承认，“有点别扭，是？”
“你看上去完美极，是个大帅哥。”
“可事实上，只是个豪华版庞克图书管理员。父母大人，小心哦。”
“他们会为你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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