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是说,从来没有遇到过别人。”
滴眼泪凝在他左眼角处。小时候,曾想象过某个世界里,人人都是时间旅行者。其中,亨利,老师,他是个使者,是专门被派来培训,是为最后也让融入到这个庞大队伍中。至今都觉得自己是个被抛弃人,是某个曾经兴旺族群中惟幸存者,就像鲁滨孙在沙滩上发现串意义非凡脚印,最后却发现那些原来都是他自己。而自己,纤小犹如片叶,清瘦好似细流,想着想着,哭。抱着他,抱着,很久。
过会,们让服务员送来热巧克力,再看会强尼·卡森搞笑节目。灯还开着,亨利已经睡着。节目结束时,转过身,他已经消失,回到父亲那栋房子里,睡意酣然地出现在床边,满心感激地倒在上面。关上电视和床头灯。九七三年街头喧嚣在窗外飘荡,想回家。躺在酒店硬邦邦床上,孤单,寂寞,无法释怀。
九七八年十二月十日,星期天(亨利十五岁,十五岁)
亨利:和自己都在卧室里,他来自次年三月。们俩正在研究是那种只要没有旁人们就喜欢探讨东西。外面很冷,们已经开始发育,但还没有接触过真正女孩子。想,大多数人旦有这样机会,都会做同样事吧。不过,可不是什同性恋。
—说些什。伸出手臂,温柔地扶住他转回去,让他站到身边,们肩并肩地站立,两个在同平面上脑袋,对着镜子。
“看。”仔细端详着这两个影像,在豪华帕尔玛酒店镀金浴室里,在明艳灿烂灯光下,们是对独特孪生兄弟:们头发是色棕黑;们眼睛在同样疲劳下显出黑眼圈和细皱纹;们耳朵只是尺寸不仿制品;只是更高、更结实、刚刮过胡子而已,而他则是柔弱、清瘦,膝盖和肘部骨节明显地突出在外。抬手,把头发拢到发际后,给他看在次事故后留下伤疤。他下意识地学这做,也碰到他额头上那块相同疤痕。
“和样。”吃惊地对自己说,“你怎也会有?”
“和你样,样伤疤,们是样。”
这若即若离半透明瞬间。之前不明白,然后明白,就是那简单,亲眼目睹。想同时成为两个自己,重温那种第次模糊边缘、融化时间感觉。已经太习惯正常时空里自己,而现在不得不暂时离开它,不得不专心回忆起九岁时感知奇迹。突然,看见、明白:朋友,向导,兄弟——就是自己。自己,只有自己。孤独自己。
星期天,临近中午时分,能听到圣·裘教堂里钟声。爸爸昨晚深夜才回来
“你就是。”
“是你长大时候。”
“可是……其他人呢?”
“其他时间旅行者?”
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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