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旭道：“嗯。”
他这语气和回答，该是涉密案件
。尚扬便不再细问，道：“那你早点休息吧。”
金旭没应声，尚扬也不挂，俩人又这
安静片刻，金旭道：“要不，你来看看
？”
尚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这句话
瞬间，居然立刻就心驰神往起来，几乎马上就要脱口说：好。
可这不对啊，他犹豫道：“你走还不到十天，看什看，有什好看。”
北京早春夜里，尚扬听着窗外呼呼风声，心情上下翻飞，在家里走来走去，漫无目，不知道该干点什，又总有种既别扭又难受空荡感，这几天里，他体会到生平至今最强烈孤独感。
今天整天没等来金旭回信，他也知道肯定是有工作，就没主动联络对方，只是被动等着对方忙完再找他。
直等到晚上遛完狗都要睡觉，金旭才打电话来。
但电话接通，两人都陷入沉默中，这头和那头都没急着开口说话，在起生活半年后再分开，和从前每次见面三两天再分开，同样是异地恋，分开时那种割裂感受是截然不同，他俩都是第次体会到。
过半晌，金旭才道：“还生气吗？”
在从前在白原市刚做刑警时跟师父，是位老刑警，现在还在白原市局刑侦支队工作，今天来省里办事，顺便想找金旭见面聚聚，起吃个饭。
“吃饭不行，没时间，刚接新任务。”金旭到外面空处，对电话那边栗杰告罪，又问，“师父，你过来是出差还是探亲？”
栗杰道：“算是探亲吧，你不认得，以后有时间跟你细说。你这次要是赶不及见面就算，清明节回白原吗？”
离清明还有大半个月，金旭父母坟墓都在白原市乡下老家，按说清明是该回去祭拜，但他这工种，时间也由不得他自己说算。
“说不准，看工作安排再定。”金旭道，还补充句，“小扬清明放假，很可能会过来，如果到时能回去，带他起。”
“好吧。”金旭这说，还没秒钟又反悔道，“你就不能来看看吗？实在走不开，不然就过去看你。
“谁生你气？”尚扬本来在感伤，听这话，又莫名其妙道，“不是怕你忙吗，才没敢打扰你。”
金旭道：“说你早上怼那句，不是生气吗？”
尚扬道：“不是……跟自己生气，你别管。”
金旭：“……”
“忙什？”尚扬道，“有案子？”
栗杰听出他有心炫耀，配合地笑问：“感情更好？连称呼都变。”
金旭跟自己人说起大话来：“还行吧。你也知道，以前是上赶着，现在……他好像也离不开。”
他自己有点脸红起来，感觉跟师父吹牛吹得有点大，又老实地打补丁：“是猜，也不定，只是有可能。”
这时办公室里有人出来叫他“金队！”想问他新任务事。
“你忙去吧。”栗杰听到别人叫他，师父二人道别，匆匆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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