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醒……”尚扬本想说想听他讲案子，话到嘴边又决定实话实说，“
有点想你。”
其实只是半天没见，
两天没顾上亲热，感觉像半辈子没碰过对方
。
“过来点，亲亲你。”金旭道，还想告诉他，自己刚进来时把门反锁
，还没
在杀害外卖员后，他观察四周环境，就敏锐地意识到自己可能选错个被害对象，逃离现场时才会心慌意乱，百密疏地留下那个脚印。
在长达两年犯罪筹备和自催眠中，方诚放下手中正义长剑，诱使别人犯罪同时，自己也被自以为是“正义”所蒙蔽，屠戮无辜，明知错，也还要味地自欺欺人。
金旭话击碎他幻觉，他再不能骗自己，他还是个“英雄”。
他蓦然抬起头，眼神里有些阴冷与嘲讽，望着金旭道：“金警官，能问你个问题吗？”
午休时间，开上午会尚扬趴在自己办公桌上补觉，梦里个命案接个命案，个赛个人间惨剧，他拼命想醒过来，却像鬼压床样醒不过来，挣扎许久，他才噔下直起身，总算挣脱罪案噩梦，额头上层冷汗，刚以手背抚下，马上愣住。
勒死。”
方诚：“……”
奶粉罐就摆在案发那间屋子桌角，开袋榨菜和几个馒头也摆在旁边。方诚入室杀人并打扫现场，他不会没看到。
他刚才提起外卖员那瞬即逝空白茫然，金旭推断那是他在杀害外卖员后、发现与自己想象中不样，而产生过丝悔意。
金旭接着道：“他老婆跑回老家，被当地警方抓到，因为她想卖掉那小孩，现在在看守所待着。昨晚她向警察坦白，她因为不能去做工，觉得那婴儿是拖油瓶，看婴儿不顺眼，动辄打骂，是她老公护着孩子，这是导致这对夫妻总是吵架打架重要原因。”
旁边两人位待客沙发上，有个体型过大和小沙发不太适配男，委屈巴拉地蜷缩在那里躺着睡觉。
这
快就审完！尚扬大喜过望，快步上前，也朝那沙发上扑，力图把人闹醒，道：“睡什睡！给讲讲老鹰队怎立大功！快让听听！”
金旭眼睛都没睁开，准确地把蒙住他嘴巴，低声道：“就睡会儿，困。”
尚扬抓着他手拉下来，维持着原本姿势不动，近距离伏在他身前，双眼眨不眨地看他睡觉，发现自己心脏在扑通扑通得跳。
“你直看着干什？”金旭像感觉到，不睡，张开眼，视线向下看着尚扬脸。
方诚眼神似有波动。
“你后悔是对，”金旭道，“因为你杀个不该死人，他没要求老婆去做代妈，二没从这事里得到过分钱，三还倒贴不少，最后，还把命也搭进去。”
方诚被卡在手铐圈里手，随着金旭话，握紧审讯椅前小桌板。
金旭道：“别活在你英雄梦里，醒醒，装睡没用，你知道自己杀错人。”
方诚许久未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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