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频播放结束，刑警道：“她说放她肚皮里
胚胎死
，没能顺利着床，她觉得是机构问题，机构说她身体不符合要求，最后只给她两万块营养费，她还想再试着怀
个，机构让她回去等通知。她还挺羡慕她姐妹顺利怀上，能住进机构找房子里，有保姆伺候。她离开机构以后，俩人没再联系过，她也不知道外卖员老婆后来是什
情况。”
旁边同事问道：“生个能给她们多少钱？”
接收东莞信息那位说：“保性别二十五到三十，客户如果要男孩，发现胚胎长成女孩，就得打掉。不保性别十五到二十。”
另位刑警道：“机构也是够黑心，去年接触过这类案子，代个最低都要四五十万，这些代妈搭半条命进去，连半钱都拿不着。”
金旭道：“别说半，就算只给五万块，也有人肯做，欠发达地区农村是很苦，有时候……几千块就能救命。十几万、二三十万，很多农民辈子都没见过这多钱。”
都不意外，但在场每个人也还是面露异样，有愤然，有无奈。
尚扬本来不知道东莞又有什事，听完心里也明白，别人都不问，他忍不住问道：“是被人逼迫去吗？例如说……她们丈夫？”
他甚至想到，有没有可能是外卖员逼迫老婆去做这种事，他老婆对他恨之入骨，才找人杀他？在杀人前天特意抱着孩子跑路，好营造不在场证明……可是，个农村妇女，又为何要嫁祸井轩？又怎可能拿得到井轩指纹？
刑警道：“不是，她俩都是自愿去。”
这两个85后农村妇女，情况还不太样：
众人时无言，也很难对这些代妈行为做出法律规则外评价，简单以对与错来界定，对她们不公平。
她们说是自愿，可是她们连自己
外卖员老婆，当时和外卖员都在广州工作，外卖员那时是快递员，他反而不同意老婆去干这个，认为给别人生孩子“不干净”，但他老婆坚持要去，运气好话，十个月赚到钱顶得上她在工厂流水线做十年。
至于东莞这女工，她丈夫跟村里人打架失手把人打死，坐牢，她把微薄积蓄全都花在“疏通关系”想帮丈夫减刑上，最后发现上“关系”当，钱都是白送，可家里穷得已经到吃这顿就怕下顿没米程度，两个孩子渐渐大，都得上学，她很想赚到这笔钱。
负责和东莞方面对接这位刑警播放段那边传给他音频，里面这女工说：“又不用跟男人睡觉，就是把肚皮租十个月给人家，将来
儿女上大学花费都有。”
“怀上以后，住在单元房里，敞亮房子，有天然气，能洗澡，小区院里还有花园，机构配专门保姆做饭，除养胎，什都不用管，在机构里吃住条件比在工厂宿舍好多。”
“有子危险？又不是没生过伢，生过两个，她生过三个，再说们本来也不准备再生自己伢，肚皮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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