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
这房子
门，三人下楼，高卓越低垂着头，也不再说话，只是埋头跟着师兄们。
到楼下开阔些地方，尚扬道：“隔
高卓越被他目光注视得发愣，怔半晌，道：“师兄，你不也是被你爸改志愿吗？”
这下轮到尚扬
愣。他青春期时候是真叛逆，知道家里想让他做公安，也知道自己并非真不想，但就是非要填个和公安八竿子打不着专业，要不是他爸听说，逼着他改，他现在很可能在哪个互联网公司当码农。
高卓越脸上发红，是紧张也是慌乱，并不是真想刺探上级家事，道：“
是听别人胡说。”
“不算胡说。”尚扬也并没生气，仍是像上句话那样，极认真地说道，“爸改志愿，终生感谢他，如果当初因为要和他作对，就放弃成为公安人，这辈子都会后悔。找到自己热爱事业，正在、并将为它奉献生。”
高卓越呆愣地看着他，连呼吸都不太敢用力。
啜泣起来，说：“可真没有和别人说过。她是妹妹，当初没从那破地方里解救她，已经很后悔，又怎
会去告密？”
尚扬：“……”
也许这才是真实高卓越，努力上进是他，八面玲珑是他，天真软弱也是他，经不起大事，拿不主意，偏偏又在家里人影响下很求“进步”，主动或被动，给自己套上个少年老成壳子。
尚扬心情极为复杂，本以为又找到个能培养起来助手、徒弟。
高卓越是公安管理专业，专业很对口，加上各科成绩和在校表现，非常适合研究所工作。只是……就算公安管理不教侦查之类技能课，专业课确实水儿全是理论学科，可高卓越，他也太不像是个公安人。
防盗门被推开，金旭打完电话走进来，见里面师徒二人似乎有异，以为尚扬在教训师弟，道：“尚主任，少批评人，没什用。”
尚扬瞥他，意思是让他少阴阳怪气。
但高卓越仍是副怔怔模样，似乎是把尚扬话听进去。尚扬希望他听进去。
“说清楚吗？”尚扬问金旭道，“他们有进展没有？”
“有，进展还很大。”金旭示意这房子，道，“这儿得先保护起来，本地刑警已经接到通知，很快就过来，咱们先把门锁上，去楼下等着人来。”
“你为什当初要考公大呢？”尚扬沉思片刻，还是把心中所想实话实说出来，道，“你整个人和警察这职业就不配，学别专业不好吗？”
高卓越：“……”
尚扬道：“等这次国庆假结束回去，会把你还给主抓人事杜所长，你……”
他本来想说“另谋高就去吧”，又觉得太刻薄些，毕竟对方还如此年轻。
“让老杜给你另外安排实习岗吧，你也多想想，”尚扬认真地注视着高卓越双眼，不再是上级语气，而是公大师兄语气，说道，“想想，你是不是真想当公安，问问你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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