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邢光出来,把他俩带进去,刑警们在外忙天,也是刚回来不久。
“这死者太惨,”邢光昨天结婚,洞房都没进就跑来办案子,脸色难看得很,估计是没能睡多久,边走边低声对他俩说,“烧得都碳化,来认尸那对父母,只看眼照片,妈妈当场昏过去,爸爸后来句话没说过。多亏还有他们那侄子在,就尚扬实习生,这小伙子哭是也哭阵,还能帮着劝劝,跟长辈沟通下。”
尚扬听到“碳化”就倒吸口凉气,电话里只说面目全非不好认尸,他还以为只是面容和体表被烧毁。听这描述,大概法医仅靠肉眼还能看出,只是通过耻骨或骨盆残骸来判断性别程度。
再看邢光这脸色,未必只是没睡好。尚扬数年前见过次受害者碳化尸体,那段时间看见路边卖烧烤,或是闻到什东西烧糊味儿,胃里都能阵翻江倒海。
金旭问:“碳化到什程度?没有能做DNA组织吗?牙髓也取不到?”
个七七八八,说:“好像是说姑舅表兄妹?近亲还是远亲?”
尚扬道:“近,小高亲姑姑女儿。”
两市相邻,只有五十来公里距离,高卓越姑姑和姑父在接到警方通知后,得知离家出走女儿疑似死亡,当时便情绪崩溃,六神无主。回家休国庆假实习警官高卓越,便驾车陪同姑姑和姑父起过来。
到本市,与当地刑警见过面,高卓越说自己是公大应届生,实习单位恰好就是尚扬所在单位。
邢光没有和高卓越说什,是直接给尚扬打个电话,告诉尚扬声,这案子死者疑似是他正带实习助手亲属,人还在市局认尸,没走。
“这女孩做全套烤瓷牙,牙髓不剩什,们法医还在努力尝试,希望能发现哪块骨头碳化程度轻点,试试能不能取到点组织。”邢光道。
“那,”尚扬也提出疑问,“看不到脸,也没有DNA组织,怎就会认为是小高表妹?”
不跟对象在起腻歪时候,他还是很有些领导气质在,工作中是平易近人,那点官架子却似浑然天成,不讨人厌,但仍有恰如其分、不过火上级压迫感。
邢光也当是对上级汇报工作般说:“现场发现个烧得不像样皮包,隔层里有张身份证,只烧到半,身份证是小高表妹何子晴。何子晴父母通过那包残骸,确认女儿是有那样个包,现场还有两样没被烧东西,个发夹,和只球鞋,她父母都认得,发夹和球鞋,都是何子晴。”
也就是
至于尚扬要怎做,要不要关心下属,全看尚扬个人意愿。
“怎仍然是说疑似?”金旭对这些人情世故不太感兴趣,只问,“还没安排认尸吗?”
尚扬道:“电话里说,女尸被焚烧过,面目全非。”
金旭眉头也皱起来。
两人打辆车,直奔当地市局刑侦支队,在门口出示证件,说要找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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