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不错,”金旭还端着那茶杯,对古飞道,“还有吗?分点。”
古飞还没说出拒绝,就听尚扬道:“剩下已经装包里。”
古飞:“?”
尚扬道:“给你当顾问,还带家属帮着你破案,拿你点茶叶不过分吧。”
古飞惊讶于顾问在厚脸皮上逐渐金化,委婉称赞实则骂人:“你俩可真是绝配!”
金旭和古飞出来,也进隔壁观察室,谭红扑在周玉怀里放声大哭,那哭声中百般味道,后悔恐怕是最多。
“你啊你。”古飞实在看不得女孩哭,说金旭道,“哭成这样都怪你,非得把实情告诉她,她都已经招,你还要在人家心上插刀。”
金旭道:“凶手也有知情权。”
古飞看尚扬,大有“你也不管管他?”意思。
尚扬这次却认同金旭这种不留情做法,说:“与其让她糊里糊涂地恨,不如明明白白地后悔和认错。犯罪就是犯罪,制裁不恶。”
是谁?”谭红如同把弹弓般绷紧身体。
“邹文元,黎艳红前夫。”金旭道。
这是在最后次审问邹文元时,他招供说曾想到福利院无差别杀人,却因为想起十几年前和那些孩子们相处时光,最终心软,放弃犯罪。
十几年前,邹文元还年富力强,心想让妻子走出失去孩子阴霾,在被妻子带回来孩子面前,也忠实地扮演着个“爸爸”形象。
而那时黎艳红,也还不是今日被名誉所累傀儡,还有颗真挚爱心。
“那是。”金旭快乐地接受。
尚扬对古飞道:“你不趁热去审下张自力吗?审完细节清楚,差不多就能结案。”
“就去。”古飞也不耽搁时间,径自拐个弯就去。
尚扬和金旭回办公室去,喝茶休息,顺便等结案通知。
进门,尚扬回头看看走廊里,确定没
“已经留情,这个都没说。”金旭拿出手机,翻出栖凤公安户籍部门发给周玉、周玉又转发给他信息,给尚扬和古飞看,说,“黎艳红有没有为霸占这女儿做过什出格事,后面会查到,但是有点可以肯定,黎艳红是爱她,想过要保护她。”
那信息上能清楚地看到,谭红本名是:谭来娣。
尚扬和古飞同时叹口气。
里面周玉自然也不会说这个,看样子她还要在这儿待会儿,时半会地,谭红情绪也平复不下来。
观察室里三人便先走。
谭红茫然地坐在那张椅子上,混乱地检索着脑海中关于“父亲”零碎片段。
她对黎艳红仇恨,很大部分就是因为亲生父亲离世遗憾,而记忆中和“爸爸”幸福回忆,被她套在去世这位“父亲”身上,这放大黎艳红“恶”,加重她对黎艳红恨意。
谁知,竟然是年幼她记错。
而她真正意义上父亲郝小兵,在这个错误引发罪案中,永远地离开她。
唯女警周玉选择留下,安抚谭红崩溃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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