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点头表示理解，远远看到尚扬冲她做
个手势，意思是自己要出去看看，她立刻会意，拉着胡老师继续问别
问题。
尚扬抱着泡泡，假作到室外透气躲清静，从教室里出来，看到刚才送水果零食生活老师推着小车进
间屋子，他便也走过去。
生活老师在屋内看见他在门口，道：“这是厨房，
们是有卫生证，每天按时消毒，外人不要随便进来。”
尚扬忙道：“不进去。大姐，您在这福利院多长时间啊？”
生活老师和黎艳红岁数差不多大，很可能在这里工作时间比胡老师还长。
周玉在那边帮生活老师发零食，并和其他小朋友聊上天。
胡老师也跟在她身边，多少有点想指导孩子们回答“采访”意思。
“不要调皮，要认真回答姐姐问题。”胡老师道。
最大孩子问：“胡老师，郝爸爸什
时候回来？”
另外几个孩子也七嘴八舌：“郝爸爸怎还不回来？”
男妈妈正哄这几个孩子哄得头疼，还不知道已经被实况转播出去，更不知道还有人色胆包天，竟拿他异想天开地妄念些有没。
好在胡老师见周玉拍够“素材”，上前来劝退孩子们：“要发水果零食，该怎坐呀？”
小朋友们不太整齐地回答：“排、排、坐！”接着就陆续坐回到自己小板凳上。
只剩下已被尚扬抱起来五岁小男孩，尚扬没放下他，他就也心安理得地趴在尚扬肩上，捏着尚扬衬衣领口扣子玩。
因为刚才堆小孩儿都来闹，尚扬还没大看得出来，现在就抱着这个，也察觉到这孩子身体上有点小毛病，极可能是个脑瘫儿，白白净净小脸蛋，留着小蘑菇头，但左手向内勾着，眼睛有些斜视，说话大舌头，勉强能说得让人听懂七七八八，含含糊糊字都要靠猜。
果然对方答道：“十几年，家就在旁边村子里，来这儿做工很方便。有健康证，会按时体检，们这里很正规。”
大概从前来过所谓“暗访”媒体自媒体，试图“深挖”福利院边边角角来
周玉道：“你们就不想黎妈妈吗？”
最先问那个孩子说：“也想，可是黎妈妈爱骂人。”
胡老师忙道：“批评都是为大家好，大家还是想念黎妈妈，对不对？”
小朋友们互相看看，才答道：“对！”
胡老师略有尴尬，向周玉解释说：“都是慈父严母，们是反着来，副院长脾气好，院长就只能严格点，孩子也不能太惯着。”
生活老师来发水果零食，尚扬替小男孩接，喂瓣苹果给他吃，问他：“你叫什名字呀？”
小男孩含糊发音，还要反问：“你叫什名字呀？”
尚扬说自己名字，小男孩说他叫“泡泡”，明显是个小名。
“真可爱，”尚扬也用小朋友语气，笑着说，“谁给你起名字呀？”
泡泡说：“郝爸爸，郝爸爸喜欢泡茶，泡泡喜欢帮郝爸爸泡茶，就叫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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