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小孩们下
课，胡老师带着两位“十万粉公众号撰稿人”来给孩子们做采访。
这群孩子都很小，但衣服和脸蛋都干干净净，可见照顾他们
人是花心思。周玉和上课幼师聊两句，对方是幼师专业本科生，乡镇幼儿园都没有这样师资力量。
尚扬内心天平指针在“黎艳红是沽名钓誉伪君子”和“黎艳红是真爱心人士
“这个女孩好漂亮。”周玉道。
“她叫谭红，”胡老师道，“真人更漂亮，谁见她都喜欢，听说大学里追她多着呢。”
那想来大概是没有什
残疾。
尚扬问道：“她也是弃婴吗？”
胡老师说：“不算是……她爸把她送来，说家里穷，孩子太多养不起，想让福利院帮着养，结果送来就再也不来接，连看都不来看。
听副院长说，谭红小时候不懂，还当是来上寄宿幼儿园，老师发棒棒糖，她都收起来不舍得吃，想拿回去给弟弟妹妹吃。”
要好
些。
“这是以前电视台和报纸来采访照片。”胡老师指着走廊墙上挂满相框，介绍道，“这边这些，是从福利院出去孩子，有都不认识，才来没几年呢。”
周玉假装留“采访稿”素材，举着手机对焦、拍照片。
尚扬先是看到些新闻照片，还有不少大合影，孩子们站后面，黎艳红在第排，和她挨着看起来可能是栖凤某些单位领导。
然后他看到孩子们单独照片，眼就看到张自力，那个在医院里冲保温饭桶吐口水跛足男孩。
周玉愤然道：“这都是弃养，怎不报警？”
“有事报警也不管用，”胡老师道，“警察来，轻是把她家长批评教育下，重就直接抓起来，可最后这孩子还是没着落，们福利院是给孩子安个家，不是给他们讨公道。”
周玉时语塞。人家说对，讨公道是他们公安责任，不是福利院。
尚扬道：“看照片上，人最多时候有三十来个孩子，好像这几年需要助养孩子少很多？”
胡老师道：“少很多，医学和观念都进步嘛。”
张自力照片相比较其他人来说还是挺多，最初是二十几个孩子合影，然后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五六个、三四个。
他装作感兴趣样子问胡老师：“这个孩子在这里很久吧？他照片好多。”
胡老师道：“这孩子呀？是很久，他是被人扔到们大门口，当时才三岁多点，先天残疾，刚会走就……现在长成大小伙子，副院长说他是这里百多个孩子里，最刻苦最努力最有上进心，你们看这张。”
是张自力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照片，照片里笑容洋溢，充满朝气。和尚扬那天见到充满愤恨样子，完全不同。
照片里除张自力，还有黎艳红和郝小兵，夫妻俩在中间，张自力在左边，右边是个年轻女孩，手里也拿着和张自力同所大学通知书，那是本省最好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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