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处树下荫凉处,孟钊弯下腰,从旁被铲除草皮上薅根草下来,长时间在太阳下,bao晒,那草皮上草已经微微枯萎:“任海走不到个月,任骏就让老管家连院子里草皮都连根铲,这可能不是怕睹物思人,而是恨得掘地三尺。”
“恨?”陆时琛看向孟钊手指间那根发蔫枯草。
“就是仇视、厌恶,心怀怨气,”孟钊解释道,“是种跟爱相反情感,不过就深刻程度来说是致。你没体会过就算,不是什好东西。”
陆时琛点点头。
孟钊继续将话题转回案子:“这看来,吴嘉义自以为瞒过任骏这个傻儿子,不声不响地弄死任海,但没想到,他可能不过是任骏借刀杀人工具。”
很糟糕?”
“嗯,这件事给小骏留下很深心理阴影,记得那时候,小骏主动转学到寄宿学校,周末也不回家,回家就把自己锁到房间里,不跟任总说句话。”老管家叹气道,“后来小骏性格也变不少,他以前虽然也不是多活泼孩子,但也不像后来那不爱说话。夫人也是,那好个人,年纪轻轻就走,真是造孽啊……”
看来这任海被吴嘉义害死,还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孟钊心道。
“谢谢您,”孟钊对老管家道,“那们就不多打扰。”
老管家点点头,仍是副唉声叹气模样,看起来因为这件事对任海也颇有怨言。
“如果假设成立,任骏确实是借吴嘉义手杀死任海,他这恨任海,那应该跟吴嘉义是同盟才对。”陆时琛道,“但为什又要处心积虑伪造证据,陷害吴嘉义,那他是不是也恨吴嘉义?”
“是啊,杀害吴嘉义目又是什?只是单纯地不希望吴嘉义侵吞自己资产?还是他有其他某种仇恨吴嘉义理由?”孟钊拿出手机,给程韵拨过电话:“程韵,你现在把任骏传唤到局里,有事情要问他。还有,把临江药业自创办至今发展脉络整理份,给发过来。”
等待程韵时间内,孟钊捏着那根草在手指间绕来绕去。任骏真会是那个幕后推手吗?如果是他,绕这大个弯子,将吴氏集团连根拔起,
从庭院走出来,任彬也打来电话,孟钊接起来:“彬哥,医院那边怎说?”
“这边护士说,任骏确实把任海接回家过,但那些药物每次都是任骏亲自过来取,至于吴嘉义,他谨慎得很,平时基本不会主动去碰药物。”
“知道。”孟钊道。
挂断电话,孟钊对陆时琛道:“看来当晚任骏提供那袋带有吴嘉义指纹证据,有可能并非如他所说,是吴嘉义亲手交给他。”
“嗯,”陆时琛道,“如果证据是早就准备好,那让警方获得证据时间基本上是可控,只要在合适时间将证据交给警方,然后再立刻通知吴嘉义案件进展,诱导吴嘉义开上事先准备那辆悍马逃跑,谋杀吴嘉义目,就可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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