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是,”孟钊听完更是自责,又道声歉,“对不起陆叔。”
陆成泽摆摆手:“算,这件事也不能怪你,不管怎样,是他自己做出选择,做出选择那刻他应该就已经想好后果,你也别太自责。”
走廊里,来往医务工作者脚步匆忙,孟钊坐在长椅上,有些焦躁地等待着手术结果。陆成泽则站在窗前,面色深沉地对着窗外夜色。
半小时后,急诊室门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孟钊和陆成泽立刻走上前询问手术情况。
陆时琛给他东西实在太多也太沉,十二年前孟祥宇案和那本笔记他尚且不知道怎还清,如今又欠陆时琛条命。
太沉……孟钊抬眼看向手术室上方亮起指示灯。
陆时琛,你给撑住,让想想到底该怎还清这切。
陆成泽签完字,走过来问孟钊:“小孟,到底是怎回事?”
孟钊把从疗养院出来到车祸发生过程跟陆成泽大致讲遍,又说:“陆叔,对不起,原本躺在手术室里接受急救那个人应该是。”
“情感认知障碍”薄纱,到这时,孟钊这才觉得将陆时琛看得清楚些。
如果是因为那场车祸,会不会十岁以前陆时琛也曾情感充沛且富有同理心?
如果因为场意外,个人记忆、情感全被命运生硬地剥离收走,只剩下具躯壳和极致理性,这样无法与人类共情地活着,到底会是什滋味……
但如果陆时琛没有任何情感话,那他今晚忽然冲到两辆车中间举动是因为什?
十二年前,他翘课周去找周明生帮忙又是因为什?他离开高中时给自己留下那份笔记又是因为什?
医生摘口罩:“暂时从最危急情况中抢救过来
陆成泽眉头紧锁:“他怎会跟你去解救被害人?”
“这个也是说来话长,们本来是出去吃饭,聊着聊着案子就想出线索……”孟钊还没完全从情绪中缓过来,思维有些混乱,陆成泽这样问,他时解释得有些草率。
陆成泽沉默片刻,问:“这起车祸是意外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不会是单纯意外。”孟钊摇头道。
“太危险,小孟,你让时琛这种外行参与这危险行动……”陆成泽摇摇头,言语中难掩责备意味,“原本这案子他就最早被列为嫌疑人,说明他很有可能最初就被人盯上,这案子他参与得越多,牵扯得越深,就越有可能遇到危险。”
正在这时,阵脚步声打断孟钊千回百转思绪,他抬头看,陆时琛父亲陆成泽赶到。
“小孟,时琛怎样?”陆成泽走近问他。
“还在抢救,情况……”孟钊顿顿,还是跟陆成泽说实话,“陆叔,情况不太好。手术需要签字,您先签完再跟您细说吧。”
“好。”陆成泽点头,快步朝护士台方向走过去。
孟钊把陆时琛那份病历收起来,又对着档案袋怔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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