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琛当时在看着他,那神情瞬不瞬,跟他当时看着道路中央那条狗神情没什不同,不带任何情绪,反倒是像在观察某种笼中动物。
对,观察,孟钊脑中忽然冒出这个词,说冷漠其实不太恰当,陆时琛更像是个置身事外观察者,没有任何喜怒哀乐似。
那刻他在想什?孟钊脑中出现这种想法,然后睁开眼,醒。
这不是梦,他意识到,这就是那天发生事情。
蒙蒙,有快要亮起来迹象,他才真正睡着。
这次他梦见孟祥宇二审结束、沉冤得雪那天。
那是十二月份天,那天下冬季第场雪。
就在法官宣布孟祥宇无罪那刻,宋宁和孟若姝都哭,宋宁默默无声地流泪,孟若姝则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两年多以来到处奔走让孟钊自以为长成大人,他想像大人样忍住眼泪,但是在看到不戴手铐苍老孟祥宇站到自己面前时,他还是忍不住地留下眼泪。
从法庭出来时家人都擦干眼泪,孟若姝应激性失语症忽然好,她伸出手接着雪花,说从那件事情发生以来第句话:“下雪。”
那声音很哑,不太流畅,但足够让孟祥宇和宋宁高兴得要跳起来。
孟祥宇得意忘形,弯腰把孟若姝抱起来,向抗拒任何异性接触孟若姝罕见地没有表露出畏惧,而是咯咯地笑出声。
孟钊当时也在笑,也许是因为很久没笑过,在嘴角扯起时候他有种僵化脸终于放松感觉。
然后他就看到路对面陆时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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