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有年,他住三个月吧。”
“孟队,潮哥过来,”程韵小跑着进门,“把物业负责人也带过来,”她走近压低声音,“楼下不少人在讨论这件事,说周衍因为扰民才被害。”
“扰民?”孟钊看眼秦小柏。其实只是下意识地往他方向扫眼,但他眼窝略深,眼珠又比平常人更黑些,看人时候总显得别具深意,秦小柏被他看得心头寒,立刻撇清嫌疑:“别看,每天上夜班,正好跟他直播时间错开,就算扰民也不会扰到头上。不过有次休班听到,确实挺吵……”
“之前确实有邻居投诉过,这楼就是隔音不太好,”物业经理倒挺实诚,“楼下那住户还报过警,嗨,你说邻里邻居报什警啊……听说是国外回来,跟咱们想法都不样。”
“投诉和报警是近期?”
这是间近200平米大平层,周衍跟人合租,他住主卧,秦小柏住侧卧,两人都不养狗。周衍卧室虽然面积很大,但墙上贴厚厚隔音棉,又堆放着各种专业乐器、音响和录制设备,打眼看上去并不算敞亮。电脑关机,进入时要输入密码,只能等技侦同事过来。
孟钊站到窗边,此处视野极佳,正对不远处市局。莫名其妙地,他又想起近半年来那道总是跟着自己视线,似乎就是来自这个方向。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他很快把这想法从大脑中清出去。
孟钊走出卧室,秦小柏显然还在震惊中没缓过神来:“周衍被人杀?真假?”
“周衍经常晚上不回来?”
“不是啊,他晚上般都直播唱歌,这几天去参加什网络颁奖大会,周没回。”
证据,在没有足够证据之前,他对任何推断都相当谨慎。
同事办事利索,很快申请搜查令,赶过来送给孟钊。
孟钊乘坐电梯上到18楼,按响门铃,按好会儿里头才响起拖拖拉拉脚步声,还有拖长声音:“谁啊——”
门被拉开,个个头不高、二十多岁青年探头出来,睡眼迷蒙着说:“周衍不在。”
“去哪儿?”孟钊看着他问。
“近
“昨天也没回来过?”
“这就不知道,下午四点就出去上班,反正那之前没回来过。”
“周衍最近有没有跟谁起过冲突,或者有什不正常地方?”
“这个……也不太清楚,”秦小柏抬手挠挠后脑勺,“上夜班,白天回来睡觉,平时都跟他碰不上几面,就算碰上也就是打个招呼而已。”
“你们是什时候开始在这儿住?”孟钊又问。
“哪知道。”青年被扰清梦,语气不佳。
“他昨天什时候出去?”
“不知道!”青年不耐烦地答,正打算关门,孟钊侧身,肩膀抵住要合上那扇门,朝那人亮出搜查令,“警察,进去看看。”
青年:“……”
走进屋里,孟钊把周衍住区域粗略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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