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饱
就赶着要去给长辈亲戚们拜年，方爸把自己
车钥匙给他，嘱咐十几遍开车要小心，爸妈两人才目送他出门。
方爸车是辆老款帕萨特，他眼睛现在老花得厉害，年纪大反应也不如从前，所以平时也不怎
开，就停在楼底下车库里落灰，前几天觉得儿子回来要开，才专门去洗洗。
方士清蹦跳着下楼，心情好得飞起，
下来看见单元玻璃大门外摆个等人高卡通羊气模，立刻站在羊前面，凹着造型自拍张和羊哒照片，然后发给王齐，附带四个字：“新年快乐”。
发送完成，他把手机揣回兜里，开心蹦下台阶，还没站稳，忽然发现旁边站着个人。
他：“……苏芸姐？！”
“好好，”方爸在旁道，“大早又成红眼兔子，你们俩再这样
可也哭啊。”
两母子对望眼，又都笑起来。
方妈刚把饺子下进锅里，方明妤就回来。
进门她也先给爸妈都磕过头，然后说头疼要睡会儿，便回自己房间。
方妈煮好饺子，不放心敲敲女儿房门，叫道：“明妤，出来吃饺子。”
五点半左右，外面鞭炮声陆续响起来，此起彼伏，渐渐连成片。
方士清被咚咚啪啪声音震醒，骨碌爬起来，出来看，方妈已经在烧香上供。
方爸拿着鞭炮正要下楼去，看见他很是惊异，低声道：“怎起这早？往年怎叫你都不肯起。”
规矩是放炮之前不能大声说话，方士清也压着声音道：“睡不着，去放炮，外头刮风还挺冷，您在家听响儿吧。”
等他放完炮回来，方妈也上完供，从冰箱里把待会儿要吃饺子端出来，方爸戴着老花镜在数红包。
苏芸穿件火红色短羽绒服，帽子扣在头上，可脸也还是冻得通红。
方士清不知道她在这儿干什，方明妤都上去好半天，她怎还
里面方明妤应声：“不吃，你们吃吧。”
方妈还想说什，方爸过来拉她到饭桌边，小声道：“别叫，她饿就会自己出来吃。拜年都快来，她估计是不想被人家问东问西。”
方妈想也是这个事儿，只得作罢，又冲儿子说：“你胃整天难受，还大早就吃辣椒酱，调蒜泥醋，饺子蘸这个又去油还提味儿。”
方士清塞得嘴巴满满当当，含糊不清道：“等会儿要去拜年，吃蒜嘴巴臭！”
妈妈包饺子简直要好吃哭！
还真没人问方士清“你姐去哪儿”。
他脱外套，把妈妈从厨房请出来，让爸妈都坐在沙发上，然后规规矩矩、认认真真磕头拜年。
方爸从衣兜里拿出个单独备着红包给他，他看着那红包也不厚就收下。
方妈却又拿出个给他，他还没推拒，方妈便说：“这个不是给你，你帮着收起来，回头给他。”
方士清十分意外，又很惊喜，双手接过来，就着姿势又磕两个头，额头红，眼圈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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