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进房间里，他给王齐打
个电话，声音很小
问：“你干什
呢？”
王齐道：“正要帮
妈擀饺子皮。”王家爸妈到北京去陪三个儿子过年。
他又问方士清：“你跪完？眼睛又肿？估计是少不掉几桶泪珠子。”
方士清揉下眼睛，道：“就知道那个教进门就跪下是你！妈也都跟说你这几天事迹，你干嘛要瞒着？”
王齐像是换个地方，声音比刚才大
点：“怕不成功啊，万跟你说，最后也没能说服咱爸
这话像是跟爸爸说，也像是跟弟弟说。
方爸笑道：“你姐问你呢。”说完他弯腰捡撕下来旧对联，又接过方明妤包，“让你姐帮你看着贴正没有，去把这个收拾。”
他进家里，留下姐弟俩，方士清手里拿着横幅在门顶上比划，生硬说道：“三点多就到。”
方明妤道：“往左边点，行，正。都快十年没在家里过年，还挺新鲜。”
方士清不知道该接什，接什都很容易提到方明妤结束掉那段婚姻，提到婚姻，就难免提到王齐。
方妈叹口气：“那就成，以前跟你爸总觉得她就是天生女强人性格，这回听王齐说那些事儿，仔细想，跟你爸也有责任，明妤上高中那会儿，已经是个大姑娘，可你那时候年纪小，还总生病，们俩放在你身上精力多，又觉得明妤特别懂事，对她关心也不够，也没怎太管过她……唉，不说，只有点，她虽然脾气不好又要强，出这事儿估计是没少折腾你，可她打心眼儿里是真疼你这个弟弟，如果对你说过难听话，恐怕也是气急，你别往心里去。”
方士清“嗯”声，他其实也很想和方明妤重归于好，可是哪有那容易？他已经被他姐吓怕。
他还是给方明妤打电话，问她到哪儿，需要不需要去接。
方明妤像是很意外他会打这个电话，语气里有着难得见不自然：“马上就到，没有行李，不用来接。”
方士清道：“那，会儿见。”
方明妤也没再说什，只道：“贴好，下来吧。”
姐弟俩前后进门，厨房里传来方妈正在炒菜爆葱花滋啦声。
方明妤换鞋，又把大衣脱，进厨房去帮忙做饭。
方士清坐在沙发上，隐约听到厨房里妈妈和姐姐几句交谈，起先还能听清楚，到后面声音就越来越小，完全听不真切。
他又有点苦恼。
方明妤：“……好。”
没过多久，方明妤也回来。
方士清正在他爸指挥下贴门口对联，这是他爸和他多年来约定，每年对联都要专门留到他回来才贴，父子两个起贴对联，又喜庆又温馨。
他脚底下踩着个小板凳，听到高跟鞋哒哒声，回头看见是他姐，不由自主露出几分尴尬。
方明妤果真没有行李，只拿个大号手提包，她和方爸说两句话，才说：“清清几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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