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坐在餐桌
两侧，却像隔
宽阔银河，谁也不知道对方心里究竟在想什
。
方士清洗干净锅碗，又把桌上菜都收拾进冰箱里，出来看到方明妤站在客厅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发呆，错开窗缝里有风吹进来，把她长发吹得有
点乱。
他走到她身边，低声叫道：“姐。”
方明妤慢慢回过头，眼圈微红，脸颊上满是泪痕。
方士清不忍再看，抬手抱住她。
“清清，”方明妤放在餐桌上右手握成拳，脸上却状若轻松笑着道，“
和你姐夫……不，和王齐，离婚。”
方士清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才好。
方明妤还是笑着，说道：“唉，本来想先不告诉你，可是想想也瞒不住，索性就说吧。”
方士清心虚完全没有底气，他什也不敢说，连安慰都说不出口，就只能傻坐在那里看着姐姐。
方明妤道：“你那是什眼神？好，现在离婚率这高，其实真不是多大点事儿。就是你再见着他，该改个称呼……还有，先别跟爸妈说，过段时间自己跟他们说。”
个人吃饭，倒像是要招待许多人样子，可桌上却确只摆两双碗筷。
“看看，都是你喜欢吃菜，”方明妤边解围裙边笑道，“快去洗手，出来们就吃饭。”
方士清惴惴不安去洗手，方明妤是不知道他和王齐事，可他自己知道得比谁都清楚。
在餐桌边和方明妤面对面坐下，方明妤笑眯眯夹菜给他，又道：“哎对，们喝杯酒吧，红酒怎样？家里好像只有红酒。”
方士清强作镇定道：“等会儿还得开车呢。”
方明妤把脸埋在弟弟肩上，终于还是哭出声，忍许久情绪爆发出来，哽咽道：“清清，他为什这样对？”
方士清无言以对，用手轻拍她后背，他还是什也不敢说，现在哪怕说个字，都是错。
方明妤喃喃道：“他说他喜欢上别人，他还亲口告诉，他们发生关系
方士清机械点点头。
方明妤笑笑道：“不说，吃饭吃饭，猪蹄凉可就不好吃。”
方士清低下头，口口扒饭。
若在平时，方明妤定看得出他弟弟有多不正常，可是今天她自己也不太正常，根本没心思去分析方士清奇怪沉默。
弟弟味同嚼蜡吃碗白饭，姐姐喝掉大半瓶红酒，满桌子菜几乎都没动过。
方明妤却还是起身去拿来酒，说：“那就自己喝杯。”
方士清心里有鬼，也不敢主动提王齐，方明妤却像忘家里还应该有这个人样，语气轻松和弟弟聊着天，除给他夹菜，她就没动过筷子，时不时抿口酒，不大会儿就喝掉小半瓶。
她还要再倒酒时候，方士清看不下去，拦住她道：“姐，别喝。”
方明妤冲他笑，道：“好，那就不喝，还真有点晕……晕正好，跟你说件事儿。”
方士清心里咯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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