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进行到这里，秦青卓停顿
下来。
情绪波动太大，不缓
缓，他觉得太难受。江岌也没催着他继续说下去，开着车，沉默而耐心地等着他。
稍稍平复波动
情绪，秦青卓才继续说：“后来事情，
上次已经跟你说过。”
“记得。”江岌说，“那瞬间你以为会是解脱，没想到被困在车里，你还是想活下去。”
秦青
车子开上路，心灰意冷之间，耳鸣声又聒噪地响起来。
这反反复复耳鸣响得他心烦意乱。
没完没是吗？他不知道第多少次冒出这种想法。
连手术都无法解决问题，这辈子都要直这样下去吗？
都已经决定不再唱歌，怎
还在响？还想要怎办？
秦青卓自己却觉得很平静，曾几何时他站在这里，看着观众进场、观众席被点点坐满，内心或期待、或焦虑，而现在看着眼前切，他甚至有种轻松和解脱感觉。
反正即将脱离“歌手秦青卓”身份，这些喜欢和失望很快就与自己无关。
或许是因为内心平静，连耳鸣声都弱下去，能清晰听见观众席上抱怨。
然而在长久抱怨声之后，他看着观众个个离场，脸上或失望、或愤怒，他自以为平静和镇定中却忽然涌入丝悲凉。
——到底还是搞砸啊……
院，但秦青卓拒绝。
“真没事，”秦青卓安慰他，“唱这久也很累，正好可以歇歇。”
“你确定不需要跟歌迷说明耳朵情况吗？”
“不说吧，不想以后被人提起来时候，后面总跟着句‘可惜不能再唱歌’。”
“会被骂。”
或许死就好吧。
死就百，就再也听不到这让人心烦耳鸣声。
前方十字路口，红灯倒数变绿灯，他开车驶过去。
脑中盘算着哪种死法会好受点，耳鸣声中忽然混入更尖利声响，余光瞥见旁边那辆撞过来货车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是货车汽笛声。
然而已经来不及刹车，“砰”声巨响，他感觉到巨大冲击力朝自己袭来——
这场自己曾抱有万分期待宴席，到底还是这样匆匆地、不体面地散场。
以后真就不能唱歌吗？
不能唱歌秦青卓到底还能做什呢？
人生失败至此，活着到底还有什意思……
看着最后个观众离场，盯着那空荡荡观众席又看好会儿，秦青卓垂下目光，拒绝蔡衡要送自己回去提议，快步朝停车场走过去。
“被骂也挺好，起码留个念想。”秦青卓笑笑，“去吧，别让大家等太久。”
蔡衡看着他，最终没说什，抬手拍拍他肩膀，转身走向台上。
秦青卓站在后台等候区域看向观众席。
不出意料地，蔡衡按照他交代刚说明情况，观众席上立刻炸开锅。
秦青卓语不发中途离场，让所有人失望在瞬间演变成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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