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岌。”
他对着话筒出
声，试图叫住那个离场
少年。
然而那道背影却仿若未闻似，脚步迈得越来越快。
起先秦青卓还能清楚望见人群中那道高瘦身影，然而几秒之后，那道背影就彻底融入人群，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秦青卓有
种强烈预感，旦这道背影从视线中消失，江岌就会从他生命里从此消失。
反正不是第次。反正已经习惯。
反正潮来潮去，人来人往，人生没什
不可以失去。
继而他忽然在人群中看到双熟悉眉眼。
黑沉沉，目光似有重量。
时间，周围离场观众忽然都成虚影，只有那个专注看着自己少年是清晰。
明明舞台离观众席很远，秦青卓却能听清每个人抱怨声，它们与耳鸣声混为体，钻入耳道、穿透鼓膜——
“到底还唱不唱，都等你这久！”
“上次不唱就够丢人，这次居然还好意思上场……”
“唱啊秦青卓，
们都等你四年啊！”
“不唱为什要上台啊，把人当狗遛吗？！”
o雨声。
他觉得不太对劲，这大提琴曲中怎会混入雷雨声？
然而几秒之后他便意识到，这雷雨声并不是大提琴曲中混入，而是外面真下雨。
真是奇怪，秦青卓想，腊月天气里居然也会有这闷重雷、也会下这大雨……
身后响起脚步声，他循声回头看过去，被那白炽射灯晃下眼。
他抬腿追上去，路穿过人群朝离场出口大步跑过去，耳鸣声消失，只剩下他自己重而急促喘息声。
快步追到出口，他看着眼前黑压压人潮，却发现自己找不到江岌背影。
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走，身后是空旷舞台，观众却已经全部离场，眼前是
——那是江岌。是唯个还在等着自己开口唱歌人。
有那瞬间秦青卓握紧话筒，嘴唇也张张，但在那持续耳鸣和抱怨声中，他最终还是抿抿嘴唇，放下手中话筒。
他继而看到那双黑沉沉眼睛里，期望变成浓重失望。
少年朝他投来失望眼，然后微低下头，转过身，身影混入离场观众中。
秦青卓不知道自己缘何忽然有些慌乱。
“到底尊不尊重还对你抱有期待歌迷啊……”
……
在长久抱怨之后，开始有人愤怒离场。
紧接着，越来越多观众起身离场。
看着这些走远背影，秦青卓麻木到内心并没有什波澜。
拥挤而闭塞地下乐器室不知什时候变成空旷舞台。
大提琴曲也消失，取而代之是台下嘈杂人声。
秦青卓意识到自己站在舞台中央，握着话筒，面对着台下上千观众。
尖利耳鸣声响起来，如同坏掉电器发出持续而刺耳嗡鸣。
他清晰看到台下观众脸上表情，有期待，有嘲讽，有冷漠，还有嫌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