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怎?”他压沉声音,试图把自己情绪并压下去,“秦青卓,你是在后悔那天晚上答应?”
“们性格差距太大,”秦青卓睫毛阖下来,闭上眼睛,“那天晚上,应该坚持那句‘试试’,明明开始只是想试试……”
“什
“如果件事情在看来是正确,”江岌说,“那就会直做下去。”
“但是后悔……”秦青卓低声说。
“后悔什?”
“后悔那晚不该喝酒,也后悔不该跟你聊起那些话题,所以那晚为什要喝酒呢……”秦青卓声音低得几近自语,近乎自责地追溯着原因,“对,或许也不该让你录指纹……”
不录指纹,彼此心情就不会那好,那也不会忽然想到要喝酒,更不会想到要聊起那些话题……
人说起耳朵事情,他就会迅速沉郁下来。
这些年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这在乎这件事,他也确做到,即便有人提起这件事情,他也能装得若无其事和毫不在乎,但江岌现在却毫不留情地、赤裸裸地戳穿他伪装。
他不知道江岌为什非要说起这些,明明这几年根本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这样话。
那是他伤口,就连他朋友们都知道不能轻易揭开那道从未愈合痂,为什江岌作为自己最亲近恋人,却忍心直直地往自己伤口戳过来?
是因为自己太纵容,表现得太若无其事,所以才让江岌误以为自己根本就不会疼?
江岌眼神微微变下,疑心自己听错。
那晚秦青卓拉着他手录指纹时候,还有说着想让他把那里当成家时候,没人知道他竭力镇定沉默下翻腾着情绪,那是他大起大落人生中最沸腾也最安定个瞬间。
“所以你后悔那天让录指纹?”他看着秦青卓,寄希望于真是自己听错。
“对,后悔,”秦青卓低垂着头,音量虽低但吐字清晰,“如果知道今天会发生什,那天发生所有事情都不会做,或许不仅仅是那天,这多天以来也不该这纵容你,还有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他重复着“那天晚上”,偏过脸,没把话说下去。
江岌却知道他指是哪天晚上,眉心蹙得更深,眼神也变得愈发难以置信。
但他快疼死,提到这件事就疼得要命,只想快速结束这段让自己痛苦对话。
秦青卓闭闭眼睛,竭力让自己情绪平稳些:“所以你定要这逼是吗?”
他希望江岌能看出自己在疼,然后停下来抱住自己,然而江岌却偏偏不肯按他想法来。
“如果你认为让你重新唱歌就是在逼你话,”江岌沉声道,“对,就是要逼你,直逼到你愿意面对这件事为止。”
那种疼越来越尖利,刺透伤口上痂,顺着神经密密麻麻地包裹上心脏,秦青卓深深吸口气才能继续说出话来:“那就是不愿意面对呢,你真不会后悔吗江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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