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岌点
点头，略硬
发梢蹭着秦青卓耳廓。
过
会儿，他声音很低地说：“秦青卓，你怎
这好。”
“
再好，”秦青卓抬手摸摸他颈侧，“也没救下个小女孩啊。”
“谁说，”江岌说，“你明明救下。”
秦青卓“嗯？”声。
或许是因为刚刚聊到以前事情，他在梦里见到很多之前画面。
以至于睁开眼睛时，看着推门走进来秦青卓被屋内昏沉光线勾勒成道剪影，有那瞬间，他竟有些分不清到底哪部分是在做梦，哪部分又是真。
秦青卓买晚饭和水果回来，放下饭盒，拎着水果走去洗手间。
正站在洗手间水龙头前洗着水果，门被推开，江岌走进来，站到他背后抱住他，也不说话，就那低垂着头，下颌抵着他肩膀。
“睡好？”秦青卓侧过脸问。
“有人等十几年也没等到肾源，也不知道错过那次机会，还能不能等来下次。”
秦青卓握住江岌手，极轻地叹口气。
这种时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好，譬如“定会等到”“肯定还有机会”这种安慰性质话，听上去都太无力。
过会儿他看向江岌：“是不是从昨晚到现在就直没怎睡觉？”
江岌“嗯”声。
“刚刚没跟你说，当时看到江北晕过去，开始也没想管她，不过要走时候，忽然想到在乐器店门口帮过那个人，所以才带着她去医院。所以秦青卓，”江岌收拢抱着他手臂，“其实是你救江北。”
秦青卓怔下，江岌这种说法，让
“嗯。”顿顿，江岌又低声说，“刚刚看你进来，还以为在做梦。”
“以为到医院来陪你是在做梦？”秦青卓随口问。
“以为们在起这件事是在做梦。”
“你啊……”秦青卓笑笑，心道揍人时候看上去挺凶，怎现在就像只卸下身防备、没什安全感幼兽呢。
“对，”水果洗好，秦青卓扣上塑料盒，抽出纸巾擦着手，“刚下楼跟程昀见面，和他聊聊江北事情，他虽然不是肾内，但有家人是这方面专家，也认识很多医生朋友，可以帮江北多联系几家外地医院同时排队，这样配型成功几率会高些。所以别着急，肯定会等到第二次机会。”
“先睡会儿吧，”秦青卓说，“这事儿时也急不得。”
单人病房比楼下条件要好得多，病床旁边设置专门陪护床，从昨天到现在江岌确实累狠，躺下没会儿就沉入睡眠。
秦青卓坐在床边看着他，等他呼吸放缓，完全睡沉，才缓缓将自己手从江岌手里抽出来。
站起身，他帮江岌把露在外面手放回被子里，俯身在他额头上落个很轻吻，然后拿起自己手机，边调出通讯录边往病房外面走。
江岌这觉睡接近两个小时，醒过来时天色已经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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