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几秒之后他就意识到秦青卓是真
哭
，因为秦青卓看上去实在是太难过。
“怎
？”江岌慌神，“别哭……
是不是说哪句话惹你不高兴？”
活到这大，经历过从天上跌到谷底生活，他什场面都见识过，再烦躁时候也能维持些许理智，然而在看到秦青卓眼泪这
刻，他却慌得不知道怎办才好。
“……不是要逼你，”他忽然连话都有些说不顺，抬手帮秦青
“没什对不起，不喜欢个人又不是你错。”他咽咽喉咙，把自己失控情绪全部咽下去，“该说对不起是，今晚不该跟你说这些。那个合约，如果你觉得为难，就当它不存在吧，之前是太莽撞，以后不会再去你工作室打扰你，你也不用刻意地躲着。”
这话说完，江岌微微偏过脸，看着地面上他与秦青卓重叠在起影子，意识到这或许就是从今往后他们之间距离最近时刻。
“以后就很难再有什交集吧，”他竭力地下定决心，松开秦青卓手，“都过好各自生活吧。”
这话像是跟秦青卓说，更像是跟他自己说。
“走吧，”他轻轻呼出口气，“送你回去。”
忘呢……刚刚看到你，就又后悔，觉得你今晚特别好看，特别想记得久点，又舍不得忘你。”江岌深深吸口气，竭力平复着自己情绪，“秦青卓，第次喜欢个人，没经验，不然你跟传授点经验吧好不好？究竟要怎才能把你忘啊……”
他压抑嗓音里掺着哑，秦青卓听来只觉得难受得要命。
明明不希望江岌再次受到伤害，明明也是希望江岌开心地活着，但此刻这个十九岁少年所经受全部痛苦却都是由自己带来。
第次喜欢个人，理应是段再美好不过经历，却因为自己三番五次退缩和逃避而变成种痛苦折磨。
所以今晚为什要过来呢，秦青卓也想问自己这个问题，事到如今根本无法退回到普通朋友或前后辈关系，本该到此为止，不再见面、停止这种对彼此折磨才是正确做法。
他等着秦青卓先转身往回走，但秦青卓却没动。
他看向秦青卓，却发现昏暗灯光下，秦青卓垂着眼睛，眼睑下方好像湿。
他愣下，意识到秦青卓哭。
有那瞬间江岌觉得这只是自己错觉，秦青卓怎会哭呢？
秦青卓明明向冷静、镇定，对什事情都游刃有余。
胸口那股酸胀情绪直直地往上顶，激得他从鼻腔到眼睛全都酸成片，酸得他头疼。
“对不起江岌，……”秦青卓艰难地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江岌闭闭眼睛，长长地、缓缓地呼出口气。
终究只是等来句“对不起”。
够吧江岌，他对自己说，别再说这些招人厌烦话，也别再贪得无厌地拦住秦青卓不让他走，给自己留点体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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