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声还在持续，耳膜也还是堵
，但听清耳机里声音没什
问题。
只是以往
听到音乐就能专注下来，这次那些旋律和人声却好似浮在耳边，被厚重耳膜堵住
，怎也不肯往脑子里进。
“秦青卓，你有没有觉得你在吊着
？”
“别吊着秦青卓，给个痛快行吗？”
“说你喜欢，只要你承认，就算没有期限也等着你。”
秦青卓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青卓，你都不知道，这小孩可聪明，刚说句你不在，就好像被他看出在撒谎，直勾勾地盯着看好会儿，把给慌……”
栗子语气轻松，把这事当玩笑跟秦青卓说，说到半，察觉秦青卓脸色不太对，停下来。
秦青卓勉强扯出点笑，朝楼上指指：“先上楼。”
“哦……”栗子点点头。
周遭安静下来，秦青卓分不清到底是自己听不见，还是江岌已经走得太远。
逼问结束，全都结束，应该松口气。
以江岌性子，说出口话，他会做到。
这段日子里心神不宁失控状态也终于可以彻底摆脱，又能够变回以往那个平和冷静、处事镇定秦青卓。
是啊……明明应该松口气，但为什却觉得心里更堵呢？
“或者说你不喜欢，那现在就从你面前消失，绝不会再来烦你。”
明明耳边播是躁动音乐，脑子里响起来却全都是江岌声音。
将近四分钟歌播完，秦青卓还在盯着乐谱看。
直到林栖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晃，叫两声“
楼尽头录音室，林栖探出头来：“青卓，别急着走，来帮听首歌。”又朝栗子招手，“栗子也过来起帮忙听。”
嗓子有点哑，秦青卓清下，正想开口说什，林栖已经走过来揽他肩膀，边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录音室走边说：“来来来，没你不行，今天这天就没录顺过，都要炸……对，刚你那小朋友还过来，还想让他帮忙听听呢，结果他声不吭地关门就走，是不是来找你？”
秦青卓“嗯”声，不想继续聊这个，他转移话题：“是哪首歌？”
“就这首，”林栖把乐谱递给秦青卓，“副歌这里，你听听是不是有点不够劲儿。”
秦青卓从他手里接过乐谱，戴上头戴式耳机，旁录音师把刚刚录好版本播放给他听。
双耳耳鸣愈发响得聒噪，响得秦青卓无法镇静下来，只觉得耳朵堵、胸口更堵。
那种无力疲竭感又次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他后背倚上墙壁，闭上眼睛。
好会儿，那让人难以忍受耳鸣声才弱下去点，他竭力平复自己状态，睁开眼，直起身缓慢地往回走。
走上工作室前台阶，秦青卓深呼吸口气，推开工作室门。
坐在屋里栗子站起身，倾过上半身压到前台桌上，有些八卦地看着他：“怎样怎样，有没有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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