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路过江北房间，见房门虚掩着，江岌用毛巾草草擦着头发上
水，走过去顺手帮她把门关严
，然后回自己房间。
关灯倚在床上，他拿过耳机塞到耳朵里。
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循环播放秦青卓歌，熟悉到每
处气息处理方式都能记得很清楚。
这次耳机里
江岌“嗯”声，没说什
。
江北站起身，回自己房间。
将黄莺发来资料粗略浏览遍，江岌也起身回房间。
他把手机随手扔到床上，到衣柜拿件干净T恤，然后去浴室。
温水兜头浇下，他脑中想着刚刚那人说话，听他意思，是想让自己以后去演戏？
江北把口面咽下去，过好会儿才小声问：“是因为
吗？”
江岌看她眼：“你说呢？”
江北不说话，垂着眼，捏着筷子好半天也没动作。
水烧好，江岌往玻璃杯里先倒半杯常温水，又混半杯开水，搁到她面前：“吃你饭吧，跟你没关系。”
又翻几页资料，见江北仍旧不动，他抬眼看向江北：“你那个手机呢？”
莺姐，”江岌说，“再想想。”
“行，给你发点他们公司资料，你闲着没事就看看。”黄莺应得干脆，也没再多劝，“还有，你要是找着好去处，提前跟说声，好招人。”
江岌“嗯”声。
挂断电话，他朝江北房间看眼。
江北慢吞吞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她脸色惨白，额头上汗涔涔，看起来副无精打采病恹模样。
脑中闪过季驰低声下气地恳求秦青卓谅解模样——演戏？像季驰那样演？
真是……离谱到有些可笑。
这些天，江岌也想过以后会怎样，但直都没什清晰想法。江克远死，但他欠下那些债就好像座山样堵在他面前，让他每每想朝前看时，视线总会被遮得严严实实。
还是走步看步，先赚钱把那些债还吧。
以后事情，就留着以后再想吧。
江北没吭声。
她不说，江岌心里也已经有猜测。前两天他就发现江北又拿回她那个老人机，她那个跟小胖子换来智能手机本就来路不正，估计被小胖子父母发现亲自找过来。
他看着江北：“下个月今天你要是没瞎跑，就给你买个新手机。”
江北没再说话，垂下眼，拿起杯子喝几口水，然后继续默不作声地吃着炒面。
这炒面她平时挺喜欢吃，每次都能自己吃完盒，但今天像是食欲不振，只吃半就停下：“吃饱。”
她挪到沙发前坐下来，伸手解着炒面袋子。
江岌走过去，拿出两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全部倒进电热水壶里。
电热水壶咕嘟咕嘟地烧着水，江岌坐到沙发另头，点开黄莺给他发来公司简介，心不在焉地浏览着。
江北拆开次性筷子，挑几根炒面慢慢地嚼着，含混不清地问：“你们赢吗？”
“没。”江岌简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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