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岌没有立刻甩开他手,而是缓慢地、用力地挣开他手,继续朝那几人走过去。
秦青卓再次握住他手臂,低声叫“江岌”,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他在这瞬间计划好接下来会发生事情——如果无法成
就连刚刚放话要教江岌做人麻三,都察觉到他此刻不对劲。
麻三不是没领教过江岌玩命架势,大概三年前,跟他起讨债兄弟被江岌赤手砸断三根肋骨和条腿,足足在医院躺半年,要不是这小子当时不满十六周岁,当地那些条子又和通稀泥,说是他们动手在先,不该找个孩子讨债,他们原本是打算送江岌进去蹲阵子。
不过,这小子似乎也受教训,下次他们增加讨债人手去对付他时,他居然学乖,不反抗,他居然知道逆来顺受、老实挨打。
那之后江岌就转性,不再像头性子烈幼兽似被攻击就玩命反抗,即便动手也知道轻重。
麻三度忘江岌曾经打起架来那不要命架势,他以为江岌是被打服,打怕,但此刻江岌面色阴沉地紧盯着他,那双黑沉沉眼睛又让他想起曾经那个玩命江岌。
防盗门,确认门没有被打开,然后抬手握住秦青卓手腕,试图将他朝自己身后拉,但秦青卓没动。
“江岌,听说你爸回来,这大事儿你怎也不跟们通个气啊?是不是听说你要出名赚大钱,回来跟着你享福来?”
“还有爸?”江岌冷笑声,“怎不知道这种事。”
“哎,这就是你不对,那可是你亲爹啊,哪能说不认就不认呢。告诉们声他现在在哪儿呗,们给他接接风。”
江岌声音冷下来:“想认爹就自己去,别在这儿找不自在。”
早知道应该带根铁棍过来,麻三想,得想办法把这小子好好收拾顿,否则他又该不知天高地厚。
秦青卓也察觉到江岌身上浓重戾气,尽管江岌放下吉他动作很轻、很小心,但他仍然再清楚不过地知道江岌被彻底地激怒。
他在江岌身上看到种不计后果愤怒和攻击性。
就在江岌朝台阶上那三个人迈出步子时,他抬手用力握住江岌胳膊,拦住他继续往前走。
手心触碰到江岌微凉手臂,那上面绷起条条青筋昭示着江岌此刻触即发,bao戾。
麻三被他这语带挑衅话激怒,骂道:“少教小杂种,爹跑,娘死,没人教你做人是吧?行,老子来教你。”
江岌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你再骂句试试。”
“怎着?你还敢跟动手?”麻三朝地上啐口,“告诉你,这次谁也保不你,再不见钱,老子连人带吉他都给你砸烂!”
他话没说完,就见江岌躬下身,将吉他和手机放到墙边。
江岌刚刚还舒展眉间不知什时候缀上浓重阴鸷,浑身上下似乎包裹着厚厚层戾气,犹如头忽然被激怒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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