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卓抬眼看他，这声“欸”明显是冲着自己来
，他忽然想到
个问题——彭可诗和钟扬都叫他是“青卓哥”，只有江岌，跟自己说话时从来没带过称呼。
秦青卓倒也不在意称呼问题，但联想到上次在医院，江岌被护士误以为是自己弟弟时那副黑脸模样，又起逗他心思：“跟比自己年长人说话，也不叫声哥？”
江岌抬手把篮球扔过来：“接着。”见秦青卓接住，又说，“只凭年纪就能当哥，这哥未免也太便宜点。”
秦青卓接过篮球，在地上拍几下，大学毕业之后他就没怎
碰过篮球，如今手感生疏不少，他抬眼看向江岌，有些好笑：“不凭年纪还能凭什？”
江岌也看着他：“这场比赛
赢，你叫声哥怎样？”
没猜错话，江岌其实是在为自己解围，秦青卓想。
不知为什，先前还抗拒上场，此刻秦青卓却忽然有些打球兴致。
“这就要走，”秦青卓看着他道，“不会真是害怕吧？”
江岌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走过去从地上捡起篮球，直起身：“来吧，会别哭就行。”
秦青卓笑笑，几不可察地挑下侧眉梢。
世界秦青卓，钟扬愣是能不由分说地把对方拉到自己世界来，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而秦青卓似乎看上去……并不是特别乐意跟他们打这场球。
“钟扬，真算，”秦青卓拒绝得很温和，“加入你们，只会拖你们后腿。”
“后腿就在这儿，”钟扬指着自己腿，大言不惭，“青卓哥，你别客气，随便拖！”
江岌把矿泉水放回到地面上，站起身朝几个人走过去：“不打，散吧。”
“哎，怎就不打？”钟扬大声抗议道，“们好不容易找来外援，江岌你是不是害怕？”
秦青卓笑声：“这有自信啊？”
钟扬见江岌改变主意，立刻回过头，对着彭可诗高声道：“诗姐，们换人，分数清零啊！”
秦青卓脱风衣搭在篮球框上，又把白衬衫袖子往上挽起来，头发半长不短，运动起来不太方便，所以他拿个皮筋在脑后随意地绑下。
钟扬鬼心思不少，这会儿又来新提议，对江岌道：“青卓哥新上场，这首发球机会应该让给他吧？”
江岌没意见，朝秦青卓看过去眼。秦青卓把头发半高地扎起来，颈侧还落不少碎发，看起来跟平时有点不太样。
他拿着篮球，朝秦青卓“欸”声。
江岌没理这拙劣激将法，看眼钟扬：“不想打行？”
“不行，”钟扬扑过去拽他胳膊，“你给回来！”
江岌不为所动，继续往操场出口走，身后秦青卓忽然出声叫他名字：
“江岌。”
江岌脚步停顿，转过身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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