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岌脸上浑不在意、甚至是有些轻蔑
神情，秦青卓体内忽然涌上
种难以自控怒意，他深深吸口气：“江岌，如果你想从
这里拿到钱，就收回你刚刚这句话。”
“如果不收回，也不要钱呢？”江岌盯着愠怒秦青卓，不屑地嗤笑声，“似乎该担心人是你吧？以为只要拿出笔对自己不痛不痒钱，就能让像街边狗样，对着你摇尾乞怜、感恩戴德吗？”
秦青卓难以相信自己好心被践踏成这样，无法压制愤怒冲喉而上，他声音随着情绪并冷下来：“那好，你大可以按照你想法处理那张照片，卖给狗仔，或者公布出去。但是江岌，得提醒你，这
做是有后果，譬如过后你会因此承担更大笔债务，譬如成年累月官司会直缠着你，让你根本没有办法分神去应付其他事情，到时候别提赚钱还清债务，你整个人生可能都会因此被拖累。”
江岌冷笑声：“这是威胁？”
“这只是在让你选择而已，”秦青卓道，“你完全可以选择对你更有利那条路。”
分，可以买下那张照片。”
“但现在怎？”江岌吐出口白烟，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秦青卓。
隔着烟雾秦青卓看不太清楚江岌神情，只觉得他神情像是忽然冷下来，像极某种下秒就要发动攻击野兽，在释放着种无声且强烈侵略感。真是奇怪，这少年不是只有十九岁？
秦青卓没细说，顾忌着江岌自尊，他不想把这话说得太清楚：“今天事情，不可能视而不见。”
直靠墙站着江岌在盯秦青卓半晌后，倾过上半身，拉进与秦青卓距离，直视着他眼睛，又低声重复遍：“但现在怎？不是不打算付分钱，为什改变主意？”
“对有利路，似乎对你更有利吧？而对不利那条路，其实你比更恐惧吧？”江岌笑声，这次不是冷笑，是无所谓那种笑，“秦老师，人生已经烂成这样，再怎被拖累，也只是烂和更烂区别。但你和你那个……男朋友，这光鲜人生，哪怕被沾上点污点，可能都会因此被毁掉呢。
秦青卓皱起眉，江岌语气让他觉得不适。
“发现比你想象得更可怜，突然善心大发？”
江岌呼出白烟扑在秦青卓脸上，秦青卓眉心蹙得更紧，沉默几秒，他抬起手，从江岌手指间抽掉那半截烟：“没人告诉你这种劣质香烟只会摧毁你嗓子吗？”
那双黑漆漆眼睛里嘲讽意味愈发浓重，秦青卓看着他：“江岌，你没必要对有敌意，每个人都会有陷入困境时候，接受他人帮助并不可耻。如果你真有心好好唱歌，可以帮你，让你在舞台上毫无顾忌地唱下去……”
“省省吧，”江岌直起身，打断秦青卓，“收起你那泛滥圣母心，不需要。唱歌这种屁事儿，谋生手段罢，谁爱做谁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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