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绮终于停止
在秦青卓耳边
唐僧念经，语速飞快对陈嘉低声道：“追上去问他要多少钱，最多两万，不行就算。”
看着陈嘉快步拉开门追出去，秦青卓心道，跟节目组讨价还价，现在小朋友真够朋克。
“哪支乐队？”秦青卓放下手里杯子，抬眼看向夏绮。
“叫糙面云，
支没什
演出经验新乐队，”夏绮摇摇头，
“钱谈好他们就来。”
秦青卓对他们谈话内容不感兴趣，但对音色十分敏感，而说话这少年音色又挺特别——沉，冷，有种金属质感，听上去还很年轻，语气里夹杂着几分混不吝腔调。
秦青卓朝里侧方向瞥眼——约莫十八九岁少年，侧脸逆着光，起伏分明线条被窗外强光包裹，造成种老式胶片过曝效果。他抄着兜，小臂肌肉若隐若现，低头看向面前陈嘉，背着吉他侧影跟他声音样，有几分混不吝模样：“唱场到底多少钱，你在电话里不是说要面谈？”
“江岌，是这样，”陈嘉清清嗓子，“
把情况大致跟你说下，节目第场是选拔阶段，所有乐队都没有通告费，从第二场开始才正式进入晋级模式，如果你能进入第二场，们会专门有人跟你谈通告费问题……”
少年打断陈嘉：“也就是说第场没钱？”
情哥哥，那段崇算怎回事？”
段崇是夏绮男朋友，但夏绮此刻六亲不认：“只要你帮，他爱谁谁！”
会议室门这时响起轻微吱呀声，随即门被推开，刚刚还在台上跟乐手对峙陈嘉探进头来：“别休息室都满，来借个地儿。”
见夏绮点头，陈嘉推开门走进来，跟在她身后男生背把吉他，比陈嘉高个头还不止，估计得将近米九。
夏绮扭头看眼，随口问道：“是来替那支打架乐队？”
“你要这理解也可以，但如果你能进入第二场，通告费定不会让你失望，而且你乐队只要上节目，之后不管去哪儿出场费绝对……”
没等陈嘉说完，少年打断她，干脆利落地转身朝门口走。
——“那算，晚上还有工作。”
走向门口脚步没有丝毫迟疑，开门，关门，气呵成。
刚刚跟几个乐手硬刚都毫不打怵陈嘉，此刻被晾在原地，难得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夏绮。
陈嘉应声，带着那男生走到休息室里侧，里侧没有沙发，两人便走到窗边站定。
夏绮则继续跟秦青卓周旋，大有秦青卓如果不答应，她就坚决赖定不走架势。
许是因为在现场连续听太多场彩排，近距离被立体打击乐环绕多时，秦青卓左耳开始轻微耳鸣，以至于夏绮声音像隔着堵墙传进耳朵里，沉闷而微弱。
秦青卓其实无意注意休息室里侧那两人谈话，但左边耳朵听不明晰，右边声音却兀自清晰地往耳朵里钻——
“怎就你自己？乐队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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