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铃枝笑容凝住。看到她反应,水穗确信自己推理没有错。
“对,就是纽扣。”水穗又重复遍,“但不希望听到你说它就掉在宗彦姨父尸体旁边,因为那天晚上亲眼见到二楼走廊架子上放着那枚纽扣。纽扣可不会自己长脚跑到那儿去。”
铃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看来她在思考如何辩解。水穗不给她辩解机会,接着说:“定不是你在二楼走廊架子上发现纽扣,然后把它扔到后门外,而是除你之外,还有个人参与伪装成外人潜入作案过程。”
“不,那都是自己……”
“别再这样。”水穗平静地说,“都已经想明白,就是
“警察就快不再来。警察不来,其他人也会慢慢地忘记这些案子。”
“你怎知道?”佳织声音听起来有些消沉。
“有这种感觉。”水穗答道。她已经下决心,不管佳织问什,自己都绝不回答。
但这份决心并没派上用场。沉默阵之后,佳织出房间,只剩下轮椅转动时轮子吱吱摩擦声在房间里回荡。
收拾好行李后,水穗下到楼。铃枝如往常样在准备早饭。水穗看她品尝饭菜味道样子,不由觉得她比自己更融入这个家。她就像是厨房部分,已经与这里同化。
第二天早上——
敲门声响起,水穗应声,佳织坐着轮椅推门进来。她眼就看到床-上敞开行李箱,皱着眉头不满地问:“水穗,你要走?”
“是啊,不能总在这儿给你们添麻烦。”
虽然努力装出平静样子,水穗还是觉得自己声音有些不自然。她故意避开佳织视线,低头往箱子里塞-衣服。
她是在拂晓时分下决心离开。昨晚,她终于抓住案件核心,但为此她不得不付出整夜无法入眠代价。虽然头脑昏沉,但意识里总有处歇斯底里般兴奋着,让她身\_体无法休息。
只顾着做饭铃枝看到水穗就站在自己身边,先是脸惊讶,随即笑着说:“早上好!昨晚您睡得还好吗?”
“非常好。”水穗答道。
铃枝笑笑,又继续忙着手头事情。水穗还是站在原地,视线追逐着铃枝举动。铃枝察觉到水穗视线,停下手疑惑地看着水穗:“您有什事吗?”她不安地问道。
“想问问纽扣。”水穗说,“就是宗彦姨父睡-衣上纽扣,到底掉在哪里?”
水穗早就决定开门见山地问这个。其实应该更早追问,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虽然如此,也不能放任不管。
还是回家吧,她在朦胧中下决心。既然已经知道真相,就不可能继续留在这里。
早上起来后,她马上开始收拾行李,佳织就在这时进来。
“不是说好再多待几天吗?至少等到警察不再出入这里为止。”
水穗感到佳织刀子般视线刺在自己侧脸上。她并未停下收衣服手,说:“就快。”
“什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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