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会不会掉在别处？比如说掉在
地毯上，然后有人捡起来放到架子上。”
“
确有可能。这样
来，捡起纽扣人也知道铃枝在说谎。那个人为什
不揭穿呢？”
“这个问题会儿再说。
们先接着想，纽扣去哪儿？它被丢到后门外，是怎被丢出去呢？”
“那……不就是铃枝发现之后丢出去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悟净低下头，瞄着水穗说，“即便看见二楼架子上有枚纽扣，怎能马上知道那就是宗彦先生睡-衣上纽扣？如果是您呢？您能看到枚纽扣就认出那是谁哪件衣服上吗？”
“架子有多高？”
“大概这高。”水穗把手掌放在比桌面低十厘米左右地方比比。
悟净点点头，问：“架子是用什做？木头吗？”
“是。”水穗好奇他为什问这些。
“上面有没有垫着什？比如桌布之类。”
讲起宗彦睡-衣纽扣事。在她讲述过程中，悟净直盯着她眼睛静静听着。
“……就是这样。”水穗尽可能地言简意赅，但仍不确定是不是说清楚。不过，她还是感到胸中块石头落地，畅快不少。
悟净听完后言不发，环抱双\_臂沉思着，又抬头望望天花板，过好会儿才探出身说：“耐人寻味啊！简单来说，情况就是这样吧：案发当晚您在二楼走廊架子上发现纽扣，女佣却说它掉在宗彦先生尸体旁边，自己捡起来扔到后门外。”
“是。”
“您确定在二楼走廊上看到就是宗彦先生睡-衣上纽扣？”
水穗摇摇头，说：“就算是自己恐怕也认不出来。”
“是吧？感兴趣就是这里。如果纽扣掉在尸体旁边，认为是尸体衣服上纽扣很正常。但要是掉在距离很远地方，怎能把它和尸体联系在起呢？”
阵轻微头痛向水穗袭来，她不禁用右手按住太阳-穴。“要不然问问铃枝？”她问道，这是最直接办法。
水穗想起少年和小马人偶，说：“放着个人偶，只有人偶下面铺着布。”
“纽扣下面什都没有铺？”
“没铺。”
悟净移开食指，认真地看着水穗说：“觉得东西不大可能掉到这高架子上。而且，即便松崎先生真把纽扣掉在那里，应该也会发出声音。假如松崎先生听到，不会把纽扣留在那里。”
“这倒也是……”
“是，想不会错。”
“嗯。”悟净用食指轻敲眉间，“非常有意思。如果您看到纽扣和女佣捡到纽扣是同枚，那到底应该怎解释呢？是有人挪动纽扣，还是女佣在说谎？”
“直觉得是铃枝在说谎。”
“咱们从头想想吧。”悟净仍旧用食指顶着眉间，“首先，为什纽扣会出现在走廊架子上？”
“应该是松崎堂舅掉在那里。两人扭打时宗彦姨父纽扣掉在他身上，他回房间时又碰巧掉在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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