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知不觉中恋爱,他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他如此不知不觉,以为他迷恋过,只是个影子。
正月初二晚上,迟立冬在家里给各大航空公司打电话,查某人近期订票信息。
突然接到电视台个朋友电话,告知他:“你们家虫草广告,不能上,从明天开始就会撤下来。”
迟立冬感到莫名其妙,年前才刚刚中标黄金时段广告位,突然不能上?道:“大过年,别开玩笑。”
迟立冬点点头,说:“走吧。”
音响里唱着:
过去誓言,就像那课本里缤纷书签
刻画着多少美丽诗,可是终究是阵烟
……终究是阵烟。
逐渐好起来。
夏去秋来,草枯叶落。
很快迎来又个冬天。
然后,又个新年。
春节前后聚会多如牛毛,迟立冬每天赶场样连轴转,好在他因为脾脏手术不能饮酒事众所周知,虽然每场聚会必到,但也不至于像某些同龄人样,在应酬里硬生生喝出酒精肝。他三十七岁,淡定地接受自己已近中年事实,不再沉湎于伤春悲秋,不再执着地追忆往昔。
对方严肃道:“说是真,刚才才得到消息,初七开工以后,台里会发份广告合同作废声明,广告费退还多少,也要等初七上班以后才能确定。这件事板上钉钉,真不行。”
迟立冬猜想是有什暗箱,心里骂句脏话,道:“那算台里违约吗?”
对方:“当然不算,具体什情况现在还不能确定,现在只能提前给你透个底。明天应该就见分晓。”
第二天,国
他想起夏岳和夏岳同学们唱着这首《光阴故事》,在歌声里玩场有趣快闪。以至于这首歌在他记忆里飘散着青春、浪漫又很独特香气。
在这香气里,他记起很多事,不是最近,也不是去年前年,而是发生在很久以前。
研研二,他过着每天打打沙袋,喝喝小酒,回宿舍大被而眠生活,日复日,在无趣和无聊里等着毕业。
直到他认识夏岳。
夏岳喜欢干净规律人,他就戒酒剪掉头乌七八糟头发,按时吃饭睡觉;夏岳喜欢听民谣,他去学声线最接近自己朴树所有歌;夏岳喜欢诗歌,他去图书馆借阅过普希金、顾城和海子;他读过点王小波,学过点数独,听过点巴赫,练过点书法,尽管都未有大成,但所有切加起来,他在认识夏岳那年,迅速脱胎换骨,成为个全新人。
只在夜晚极度孤独时,疯狂地想念某个人,某个航班信息显示在香港停留半年之久、前几天去新西兰人。
除夕前天,他和公司几个技术员工起聚餐,餐后结账,却驻足在大堂里,迟迟未走。
员工久等未果,进来叫他:“迟总?”
迟立冬站在餐厅大堂流光溢彩水晶灯下,侧耳听着音响里流淌出民谣。
员工:“迟总喜欢罗大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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