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立冬难以置信，立刻想起：“那刚才在餐厅那个男孩？”
夏岳道：“还提他？都说
是朋友
弟弟。”
迟立冬道：“可是他说你说过喜欢他。”
夏岳眨下眼睛，突然笑出来，不是前面那种冷嘲热讽
不可以说吧？夏岳那
骄傲人，怎能被当成替代品。
夏岳发完脾气，镇静下来，问道：“分开这些年，你有没有过别人？”
迟立冬不太想回答。
夏岳又大声：“别装哑巴！有没有？”
迟立冬：“……没有。”
迟立冬艰涩道：“你值得更好，
配不上你。”
夏岳咄咄逼人：“你追时候，可不是这说。”
迟立冬道：“现在不
样。”
夏岳沉脸色，有些怒气：“哪里不样？”
迟立冬攥攥方向盘，说：“夏岳，都过去十几年，放下吧。”
迟立冬在开车间隙里，用余光小心看过他几次。每次都被惊艳到，他是真好看，无人能及好看。即使是迟立冬心里装着那个人，纵然当年曾有相似，五官也远没有夏岳这精致。何况十几年后现在，两个人已经完全不像。
夏岳突然转过脸来。
偷看他迟立冬躲避不及，被发现，略尴尬。
“听说，你想找个稳定伴儿？”
迟立冬怔。
时隔这久，那晚许多细节都已经变得模糊，迟立冬始终清楚记得，就只有夏岳细微哭腔，说很疼。
还说，爱你。
夏岳只把剩余酒喝完，没再继续，买单。
两人沉默着出来。
迟立冬去开车，回来后发现夏岳没在原地，刚拿出手机想打给他，就见他从旁边711走出来，手里端杯咖啡。
夏岳道：“是没和别人谈过感情？还是没和别人上过床？”
迟立冬：“……都没有。”
夏岳冷笑声。
迟立冬有点难堪，十几年空窗期，是很可笑。
夏岳道：“也没有。”
夏岳几乎是咆哮：“你这个临阵脱逃懦夫！有什资格叫放下！”
迟立冬：“……”
夏岳道：“你不想出柜时候就甩掉，现在想通要出柜，又想去找别人？凭什？”
迟立冬目瞪口呆。
他很想告诉夏岳真相，他不是因为畏惧出柜才要分手，而是因为……
夏岳道：“行吗？”
迟立冬握紧方向盘，心情微妙且复杂。
夏岳关车窗，把风声关在外面，才说：“无论从哪方面比，你都找不到比更好。”
迟立冬反驳不这句话，夏岳确是最好，但是，“们不合适。”
夏岳道：“哪里不合适？”
他过来上车，这次倒是坐副驾。
迟立冬道：“这晚，还喝咖啡？”
夏岳把咖啡放在车座边杯槽里，系好安全带，说：“有用。”
迟立冬觉得他大概是说，对提神有用？
副驾开半车窗，窗外夜风飒飒，吹动着夏岳黑发，路边不断被掠过霓虹，倒影在他眼睛里，像簇簇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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