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更别提他那些邻居。他在大厅里研究会儿火车时刻表。然后他熄灭所有电灯,关掉所有暖气片,锁上大门,把装着所有说明书信封留在门内脚垫上。他估计来收房子人能找到。
他拿雪铲铲掉家门口雪,把铲子放回储藏室,锁好储藏室门。要是更仔细些,往停车场走时候,他很可能会注意到,储藏室门口挺大堆积雪上有个挺大猫形窟窿。但他现在有更重要事情要做,所以他没有留意。
出于事与愿违经验,他没有开萨博,而是步行去火车站。这次不管外国孕妇、金发霉女、鲁尼夫人还是质量不过关绳子,都休想打扰欧维早晨。他为这些人暖气通风,借给他们自己东西,送他们去医院。他已经受够。这下欧维终于可以上路。
他又检查遍火车时刻表。他讨厌迟到。这样会打乱整个计划,之后就会乱套。在遵守计划这方面,他太太窍不通,但这是女人专利。哪怕把她们和计划粘在块儿,她们也跟不上,这是生活教给欧维。假如要出远门,他会规划行程定时间表,根据时间效率决定在哪里加油、在哪里喝咖啡。他研究地图,精确估算出每步需要花时间,以及如何避开高峰车流,走那些用GPS人不可能发现捷径。欧维总是有套清晰旅行策略,但他太太恰恰相反,总是说什“跟着感觉走”和“悠着点儿”之类疯话,就好像作为个成年人,这样就能过日子。她总是会突然要打个电话或者忘条围巾,或者最后刻还无法决定要打包哪件大衣。非此即彼不而足。然后她总是把装咖啡保温杯忘在厨房操作台上,那可是“唯”重要东西。该死行李箱里装四件大衣,但是没有咖啡,就好像每小时可以随意找个加油站买那里提供滚烫狐狸尿,于是就会迟到更久。每次欧维生气时候,她总会问,可以自驾,时间表为什还那重要。“反正们又不着急。”她说,就好像这跟此事有任何关系似。
他站在站台上,把手往口袋里插。他没有穿那套西装。太脏,而且全是汽油味,要是他穿着那身出现,她又要大嗓门。他也不喜欢现在穿这身衬衣和毛衣,但至少是干净。气温接近零下十五摄氏度。他还没有把那件蓝色秋装换成蓝色冬装,寒气直接穿透进来。最近他确实有些心不在焉,这他承认。他没怎考虑过该打扮成什样子上天。他原来直以为应该衣冠楚楚地走。但仔细想想,他觉得,往生后,为避免混淆,应该有制服。什样人都会死,这谁都知道。外国人什,穿得个比个古怪。所以得有人管管这事,那儿定有个什服装部。
站台上几乎没有人。对面站台站着个睡眼惺忪年轻人,背硕大背包,欧维认为里面装肯定都是d品。他身边不远处,站着个四十岁左右穿灰色西装套黑色大衣男人,正在读报。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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