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们都回家去,整个宿舍只剩空荡荡床板,高中三年就这结束。
三年前他突然重生回来时,从
高考开始,高考又结束。
忽然整栋楼都开始发疯,撕碎书本和考卷如雪片般铺满校园,不管考得好或不好每个人都欢呼雀跃,把这天当做前半生最后天来庆祝。
陈荏在宿舍收拾东西,他知道外面在狂欢,笑声与吵闹不绝于耳,却不想参与,只专注地等着林雁行。
高三宿舍今晚就清场,他需要把所有家当搬到管老师家去,在大学报道前日子里,那儿就是他家。
——其实早就是他家,管老师专门给他留个房间,里面家具应俱全,每个寒暑假他都在这小房间里过渡。
他忽然静默,郁明不得不问:说什?
林雁行说:让他加油考试。
陈荏等半天,等来这句干巴巴话,不免觉得无奈,说:“明子,替跟他说——你也好好考。”
郁明于是打字:陈荏让你也好好考。
林雁行回:考完那天下午让他在宿舍等。
林雁行问:陈荏呢?
郁明说:在身边。
林雁行秒回:跟他说老爷子死都不肯还手机,而且又关三天,所以没联系他!
陈荏和郁明同时笑出声,郁明回:早猜到。
陈荏提醒:“问问他妈怎样。”
陈荏个人用品不多,多都是书,他舍不得拿去撕烧,宁愿捆捆扎好带走。
宿舍里闷热,他没多会儿就满头是汗,停下来看手表都六点多,管老师说好六点半开车来接他。
管老师时间观念强,不怎迟到,可是林雁行怎还不来呢?
这想,他连收拾东西心情都没,在夕阳西下床边枯坐,面色倒是淡然。
他长着张典型清冷禁欲脸,换言之面瘫,如果让他去当演员,必定被网友骂死,因为没表情啊。好在他眼睛有戏,想到林雁行,他眼波流转不停往宿舍门口瞟,奈何佳人未至。
郁明转向陈荏:“他让你等他。不过最后门考完都快五点,他从那边考场赶回来少说也得小时,你还等他干嘛呀?”
陈荏轻笑,垂下浓黑眼睫:“跟他说,等。”
林雁行不可能当着郁明面说什,所以他要等,他想听那人亲口说,既然是*夫婬夫,那多癫狂都不过分。
他做好切准备。
……
郁明问,林雁行回:救回来当晚做紧急处理,医生说脊柱骨折,但不严重,不会瘫痪。严重是她撞到脑袋,需要开颅手术。
陈荏问:“那怎办?”郁明打字。
林雁行说:外公有个朋友是这方面权威,第二天就给妈办转院到301去,手术也是老爷子亲自操刀,出来说情况还行,不至于当植物人。
陈荏松口气,虽然他对方明明毫无感情,但那毕竟是林雁行亲妈。
林雁行说:现在是偷徐哥电脑上网,他出去给买夜宵,没多久就得回来。明子,你替对陈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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