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问:“哪种啊?”
张磊磊说:“小姑娘看见睡不着觉那种。”
陈荏斜他眼,说:“那他就应该不是被绑架,而是上哪儿骚去。”
事实上林雁行只是到校外随便找块篮球场地,和人打下午野球。大家互不相识,水平各,配合也时好时坏,但很大程度上纾解他心情。
累到极点时,他四仰八叉躺在篮球场上,两眼茫茫地想:果然贼不是好做,只不过想亲他口,怎就这难?
“喜欢。”
陈荏晃晃脑袋,爬下垫子自顾自穿鞋出门,反正林雁行不久就会跟来,不用刻意等。
他浑身发软,走路时脚像是踩在棉花上,脚高脚低,这是午睡过沉人常有感觉,直到不小心从篮球馆门口几级台阶滑落,这才就势停步,捂住微红脸。
……绝对自意识过剩,不就是睁眼看见林雁行大脸,怎会觉得人家想亲他?
想什呢?
他压上去,发誓无论如何偷个,偷个保本,偷两个赚,偷三个胜天半子,结果此时上课铃突然敲响!
陈荏猛地睁开眼睛,林雁行弹起来,摔出垫子边缘!
垫子是好几块堆叠在起,厚度约有半米,陈荏伸手去拉林雁行,但是没拉着,后者落地后顺势滚开,用脊背对着他。
“干嘛呢?”陈荏迷迷糊糊地问。
林雁行闷声说没干嘛。
儿绕指柔。
林雁行感觉自己东西被人觊觎,气得好几天不想跟张磊磊说话,难得打场练习赛,还差点儿顶起来。
如今他面对面和陈荏躺在起,手指轻弹人家脑门,带着些宠溺又栽赃陷害:“背着勾搭小姑娘,胆子肥你。”
“你长得这混账,怎会有小姑娘喜欢你?”
……只有喜欢你这混账小样儿。
想起自家老子和徐哥喝多会互相骂对方偷人,显然颇有经验,决定有空多向他们学习,也希望他们能够教教自己怎偷人。
疯得没谱。
林雁行整个下午都没出现,多亏当天周六,下午自习课居多,外加张老太不在,没人找他麻烦。
陈荏课间去篮球馆找他,没见着人,打电话也不接;张磊磊同样找次,回来说完蛋,帅逼定被绑架,得报警。
陈荏问:“你是哪只眼睛看见他被绑架?”
张磊磊说:“猜呀,不然好端端人哪儿去?他和你不样,他是那种,那种。”
陈荏坐起打个哈欠,揉眼睛:“困死……走吧,上课。”
林雁行不动弹:“嗯。”
“起来啊。”
“你先走,躺会儿。”
“那你躺地下干嘛?好歹躺垫子上啊。”
心热得厉害,好似胸口有个炉膛,火苗舔上来,发出轻微噼里啪啦炸响。
心里火蹿出眼睛,落在陈荏脸上,卷过他半遮脸和浅淡唇,林雁行情不自禁跟上去,鼻尖悬停在距离数寸处,心也悬住。
“……”
这是个抉择,君子或窃贼。
林雁行选择当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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