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下学期以来,家离学校稍远些学生们都开始住校,找这个人并不难。吕霞后来就睡在女班长宿舍里,陈荏嘱咐她别把事情往外头瞎说,她答应,当晚特别老实。
第二天周日,上午有数学小测验,陈荏交卷子就出校门与吕霞会合,两人搭上地铁往她家去。她家也不远,四站地铁外加站公交车,路上顺利话二十分钟内就能到。
路上吕霞提心吊胆地问:“荏儿,会儿你打算怎做?”
陈荏好笑地看着她:“你平常不是挺横,怎现在不敢?”
吕霞愁眉苦脸,她再横也不过才十七岁,没遇到过大事,哪知道自己有可能前脚迈出
正是晚自习时间,校园里灯火通明却静寂片,外头不见半个人影,吕霞往常爬进爬出多,今天却觉得分外心虚,问:“荏儿,想出办法没有?”
陈荏说:“还没有。”
他考虑事情不愿意有人打扰,便往僻静处去,吕霞溜小跑跟着。到大礼堂拐角,他突然转身,问:“你爸你妈是不是生意上有难处?”
吕霞愣:“没有吧,下午还听爸跟那猪头男吹牛呢,说在南边又买楼。”
陈荏仰头看屋檐:“既然不缺钱,为什要着急把你卖出去……你爸妈以前对你好吗?”
等着,回教室收拾下书就过来。晚自习最后节课不上,保证帮你想个办法出来。”
“那你要来啊!”吕霞期盼地望着他,“朋友里只有你脑子最好使,除你没人可商量!”
“嗯。”
陈荏踩着铃声进教室,走到座位旁,见林雁行正趴在桌上睡觉,便没打扰他,轻手轻脚收拾书包,同时跟前排负责纪律班长请假,说自己不舒服要早退。
女班长关心他,问:“哪儿不舒服?”
吕霞想片刻:“年都见不几面,也不知道他们对好不好,但零花钱管够。听说林雁行个月有七八百零花钱,比他少点儿,大概三四百,逢年过节红包都是五千,弟也样。”
陈荏沉吟,而后说:“不瞎猜,明天亲口问问他们。”
吕霞吓坏:“明天?亲口?你要带你回家?他们等着抓呢!万被他们绑架到南边去怎办?”
“谁说是你?”陈荏笑道,“是。”
吕霞不敢回家,陈荏等到晚自习下课,拜托班上女生将她带进宿舍,凑合晚。
“感冒头有点儿疼。”陈荏说,“会儿林雁行醒问起来,就说回宿舍睡觉。”
女班长答应,还给他小罐VC泡腾片,意思是这玩意儿治感冒,回宿舍记得泡上片。
陈荏身材样貌虽然不如林雁行招人,性格却与大部分女生合得来,从上到下就没有不喜欢他,连带英语老师也不能免俗,总找他帮忙批个卷子什。
林雁行吃起醋来就骂他沾花惹草,骂他西门荏大官人,其实他只是比般男孩儿心细。
陈荏出教室给吕霞打电话,让她从操场断栏杆处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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