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还是去往后操场竹林，那地儿都快成他
固定点
。那确实是个好地方，进可攻退可守，万
被人瞧见，还能钻过铁栏杆逃到校外去。
进到深处，墙之隔路灯光透过密密竹叶打进来，金色与暗影交织形成隐蔽网，向上看，透过网眼可以瞧见到头顶细巧月牙儿。
陈荏停步，找块平整干燥地儿坐下，从包里掏出两只小瓶，却是黄酒，拧开瓶盖后递给林雁行。
林雁行笑问：“哪来？”
“郁明从家里带来，他爸查出慢性病后就不喝酒，所以这是以前存货，反正酒也没有保质期。”陈荏举瓶和他轻轻碰下，“这酒二十三度，能喝不？”
那学校是丽城坏学生集中地，都是些家里管不也不想管男孩女孩被关在里面养蛊，结果可想而知，高中升学率低得可怜。
老师在上面讲课，学生在下边说话睡觉写信谈恋爱，吃泡面吃小笼包打扑克，主课课堂纪律还略好些，副课就像菜市场。
初二起就时不时有女生堕胎传闻，也有男生突然消失，过几个月又突然出现，问才知道打架受伤，养伤去。
陈荏望着远处轻声说：“
在妈妈心中真是可有可无……算。”
他上楼，忽然回头：“林雁行，晚自习咱俩溜个号喝酒去吧？”
…高中还是初中？”
“初中呀，”妈妈说，“你弟弟马上小升初，他成绩又不太好，如果不找关系话，就只能上们那个片区中学。那个学校太差呀，怕你弟弟个好小孩进去，坏小孩出来，所以问问你有没有认识老师，让你孙伯伯去走门路，看看能不能进别好点初中，不能让你弟弟毁呀。”
陈荏深深吸口气，平静地说：“妈妈，不认识初中老师。”
“噢，这样啊。”妈妈语气很失望，“那妈妈先挂啊。”
“挂吧。”
“小意思。”
“带点豆腐干和辣条，当下酒菜吧。”陈荏翻包。
“准备挺充分啊。”林雁行目光拢在他脸上，柔声说，“寿星，生日快乐啊。
林雁行问：“你想旷课？”
陈荏点头：“敢不敢？”
废话，林雁行别说为他旷天晚自习，就算旷年半载也敢，当即答应：“好啊！”
当天晚自习由最好说话英语老师当班，陈荏告假，喊上林雁行往学校荒僻安静地方去。
林雁行怎
也没想到有朝日陈荏会主动拉着他钻小树林，心想这他妈就是幽会啊，搞不好还能发生些什！于是他把心提地高高，走路同手同脚，脑子里热气蒸腾。
听筒里传来忙音，陈荏望着站在台阶下方林雁行。
“你妈说什？”林雁行问。
陈荏苦笑：“她还是不记得。”
林雁行斟酌地问：“你刚才……说什初中高中？”
“弟弟要小升初，妈妈不舍得让他进片区中学，怕他被毁，”陈荏说，“可她忘，上就是那个全丽城最烂初中，还是她亲手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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