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条鱼。”陈荏又说遍,翻身继续睡,线条柔和侧脸半隐在枕头里。
林雁行再不
身边卵石上篆刻着发光经文,他灵魂已经被超度,他像个胎儿似拥抱着另个胎儿,温热而圆满。
这是他河,狭窄崎岖,许多暗礁与悬崖,然而逆流而上时却有这样风景,是不是有人为他注入水流?
“林雁行……”他问怀中之人,“能陪你多久?”
……年?两年?
如果到分手之际,舍得让他拍动着美丽鳍,漂流而下?
说完他就臊,他林雁行顶级大帅逼居然沦落到和破烂相提并论,居然还觉得挺美。
他贴着陈荏瞧,甚至想亲上去,但是没敢,是怕他醒,二是知道他鼻子不通,怕亲时间长把人闷坏。
他带着种难耐向往盯着那两瓣浅淡唇,在几乎失控之际捞起被子蒙住头。
他多喜欢他,病入膏肓似喜欢,但他口解药都不想吃。
如果有人硬塞给他,他就把它从喉咙里抠出来,带着血扔在地上,然后继续生他心病。
同张床上,上次还是年多前军训。他好像就是从军训开始察觉陈荏不般,现在更知道那是个宝贝,他。
他固执地认为陈荏所有不属于陈荏,而属于他,他得把这宝贝儿藏着。
他听说有高三学姐十分肉麻地喊陈荏“小白兔”,还听说陈荏收到过高学妹小礼物,但发现是给自己而不是林雁行后就赶紧还回去。
他甚至觉得陈荏天比天好看,即使像今天这般萎靡不振,也跟朵花似招人。
……不怪他形容得土,他想不出别词儿,他凑过鼻子闻陈荏味儿,有点暖烘烘太阳味。
可舍不得话,又能怎样?
……
林雁行也睡小觉,耳畔听到陈荏说梦话,咕咕哝哝不清楚,生怕他又被魇住,伸个懒腰轻拍他说:“起床!”
陈荏迷蒙地睁开眼,盯着林雁行近在咫尺脸:“……你是条鱼。”
“啥?”林雁行。
……
陈荏在做梦,这次不是噩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日光斑驳流水里,周围是浓烈低垂云。水很浅,刚刚淹没他膝盖,有鱼绕着他游动。
他弯下腰去捞那金色大鱼,鱼鳞触及指尖,变成具健实躯体。
他认得出那是谁,他搂着他跪坐在水中,平静地望着远处乌云骤雨。
这家伙到晴天就晒被子,仿佛天不晒就糟蹋光。
他某些习惯真小气巴拉,比如年纪轻轻居然喜欢收集购物袋——从小徐总奢侈品拎袋到奶茶铺方便袋样不放过——但放在他身上就那可爱。
林雁行心想完,他妈必须托付终身,不能把这人让出去,不然家里没塑料袋用。
买袋子有什好玩?捡破烂捡回来才有意义,还得是陈荏那小白手儿亲手捡!
林雁行把他那修长细窄手抓起来比划,十指相扣,几乎不出声地说:别收拾破烂,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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