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乱嘈杂到极点时,郑亦勤闯进宿舍,摔摔打打不说,还躺在床上吃饼干,并且偷偷掀开床垫,将饼干碎屑通过床板缝隙撒在陈荏被子上。
陈荏昏沉沉坐起,闭目揉着太阳穴等会儿,在又小撮饼干屑落到头顶后,突然睁开幽黑粲然眼睛,猛地蹿到上铺,骑在郑亦勤身上,双手卡住他脖子。
“睁开你狗眼看看是谁……”他还有大半在梦里没醒来,“敢动……老子卸你胳膊!”
郑亦勤吓得怪叫起来:“你你你你干什?你要对做什?
郁明还没说话,余光见林雁行进教室,于是对陈荏使个眼色离开。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不告诉林雁行,因为那家伙,bao脾气,指不定惹出什事来。
察觉郑亦勤目后,陈荏对他留心眼,在宿舍注意观察,果然处处针对自己。
陈荏爱干净,在宿舍里老拖地,尤其在化学集训期间,因为适当体力劳动能够放空大脑,缓解精神精神。可他拖到哪儿,郑亦勤脏鞋就踩到哪儿,切都是白搭。
郑亦勤有起夜习惯,他睡上铺,每次上下铁架床要爬梯,换其他舍友就尽量轻手轻脚,他就会故意重重踩在陈荏床板上再颠上几颠。
至于这人早上四点多做仰卧起坐摇床什,就别提。他自个儿倒能继续睡,陈荏旦被弄醒,就只能睁着眼睛等天亮。
嘴巴张成个O型。
说实话,他有点儿被吓着。
他上辈子在中学阶段遭受过许多,bao力,但拳脚也好,辱骂也好,都是明着来,他没被人真正深切地恨过,因为他那时候畏畏缩缩、逆来顺受模样也不值得恨。
他自感觉比上辈子表现好多,怎反而招人恨呢?
“为什?”他愕然问,“因为咱俩换床?”
事都是小事,但是恶心人。陈荏又熬三天,终于爆发。
这天是周日,绝大部分寄宿生都回家去,宿舍里只剩几个人留守。
化学竞赛集训改为上午,陈荏吃完午饭回来头晕得不行,躺在宿舍补眠。
大白天睡觉难免乱梦纷扰,他梦见上辈子在夜场跳舞,跳明明不是艳舞,却有人砸钱非要把他从衣服里剥出来……
又梦见有人硬把他往包房里拽,而那房里男男女女干啥都有,他陪着笑拼命躲,也没人来救他……
郁明说:“傻子,你真当局者迷,这次化学竞赛集训每个班只有个名额,老师选你,他不就没机会?”
陈荏下子就醒悟过来:是是,当初化学老师确说过“那谁也成绩优秀,但还是选你”之类话,莫非那所谓“那谁”就是指郑亦勤?
陈荏扶着抽痛额头想:他妈真是寡妇门前是非多……不对,总之怎就冲着来呢?
郁明说:“姓郑也忒阴险小气,他什竞赛没参加过?什荣誉没拿过?居然连这点小机会都不肯给你,还使下作手段拖你后腿,觉得咱俩有必要教训他下。”
陈荏问:“怎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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