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对痛感受不样,有时候早上起来心情极差,无比嫌恶自己,就绝不能去碰那口子,细细丝纤毫都不能;有时候就能多剜些,因为人要朝前看。
他整个月都没
他们却对他不陌生,名新高三文科班师哥还说:“因为你是林雁行同桌,所以们班大部分女孩儿也知道你。”
“知道?”陈荏诧异。
师哥说:“女孩儿说你和林雁行风格不同,但都挺养眼,你是小白兔。”
“白……白什?”陈荏抖落身鸡皮疙瘩。
“她们喊你小白兔,唇红齿白真可爱。”师哥补刀。
饭后林雁行要送他回去,他没让,个人慢慢往学校走,到宿舍独自坐在黑暗里。
有隔壁宿舍同学跑进来搬凳子,他从半翕着眼皮下观察人家,对方甚至没有发现他存在。
在需要时候,他是个安静,温柔,躲在犄角旮旯里人。
但他不会挽留,从不黏腻,失去就失去,离别就离别,他人生曾无数次屈服于这两样东西,虽然这次真很难过。
既然林雁行平静地向他道别,那他就要表现得更大度,不拖人家后腿。
步入演艺行业契机,远在大洋彼岸林妈妈才是。
林雁行要转学国外。
他清晰地看到林雁行生命流向,像条发光小溪陡然偏离,与自己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他张张嘴,许久才说:“……也好。手续办吗?”
“徐哥给办好。”林雁行说。
陈荏屁股坐下,心想完,没将来,姑娘们喊兔儿爷,暑假得上外边晒去!
结果第二天他从早到晚都站在收银台后面,非但没晒到太阳,还吹整天空调。
从此他早出晚归,把有限生命都投入到无限奶茶事业中去,生意好时做生意,生意差时刷题,点不浪费。
但他心里有个洞,每天他从那洞里点点往外剜林雁行,剜到觉得痛为止。
痛,是因为他人生交错着林雁行,他如此残缺,如此需要那个人,但是没有。
他要兑现诺言——把林雁行送到更好地方去,然后祝他快乐。
目送也是送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关机塞进枕头下。
他不需要这玩意儿,往后不会有人和他发短信聊天,而他要找那些人始终都在——管老师家和学校两点线,郑老板守着小店。
晚上九点多,临时舍友们陆陆续续回来,互相自介绍,有面熟,有不认识。
陈荏点头,小徐总那样精干,当然手到擒来,倒是林雁行更厉害,这大事儿——而且像是计划许久——居然不透露点口风。
他还想多陪林雁行程……可惜风吹云散,歧路分襟,往后没机会。
林雁行说:“那边通讯不方便,挺长时间内没法给你发短信。”
陈荏咬着筷子头说:“没关系。”
他不打算再追问细节,随便老林家和林雁行怎着吧,他至少好好把这散伙饭吃完,并保持表面上愉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