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也吓跳,问那人:“他是不是脑震荡?”
“可他刚才挺好啊,”那人说,“分钟前还龙精虎猛!”
林雁行趴在陈荏肩上喊:“冷……头疼……”和周鑫灵当初喊模样。
陈荏拿他没辙,明知道日子不合适,还是拉上管老师开车送他。
管老师有豪车有驾照,但正常行
周鑫灵送吃,他打算高中毕业就开个饭店……反正不能向小姑娘低头!
他那劲儿较得连郁明都察觉,郁明每天晚上问陈荏:“林雁行是不是打算把隔壁超市搬咱们宿舍来?要不咱俩清点清点,也别念书,合伙开个小卖部吧?”
陈荏含混地说过两天就好,郁明絮叨:“这帮有钱孩子脑袋里都装着什呢?想出是出!”
转眼到三月,倒春寒来势汹汹,但柳梢枝头芽孢还是钻出来。
陈荏开始发愁,他知道三月会有两场雪,场在月初,场在中旬,虽然地气已暖雪不堆积,但还是影响全市交通。
9班仲梦雨休学,不休学也没办法,广播站那件事影响太大,下子就把她推上十中名人榜第位,还是恶名。
她眼前还有两条路,是休学年,跟着下届继续读;二是转学。
但高中阶段转学极麻烦,不是转往私立就是去外市借读,好好人生就被扰乱,只能说什因种什果,自找。
周鑫灵因为发高烧请两天假,第三天回来上课时大家对待她已如平常,关于她流言不攻自破,虽然没人正式向她道歉,但也没法计较。
很快人们就发现她有所改变,声也小,话也少,文娱委员也辞,个性似乎在朝陈荏靠拢。
记忆如此深刻,是因为他上辈子人生滑铁卢就在这个阴冷寒湿三月。
第二场雪飘落时候,他惶惶如丧家之犬,甚至想请假在宿舍里躲躲。
他想这今天定要避开某些契机——比如去林雁行家——以免触发相同连锁反应,结果事与愿违,林雁行中午练球时候和队友撞在起,两人都搞得头破血流。
林雁行情况比队友严重,右眼除黑瞳仁外大半个眼球都是血红色,他自己没啥感觉,把班主任张老太吓坏,非让人送他回家。
他于是谁都不要,只要陈荏,而且他本来能走,到陈荏跟前就突然萎,个劲儿往下出溜,扶着他哥们儿连声叫道:“咦咦咦怎回事儿?”
她还时不时给陈荏带东西,几本本子几支笔,觉得好用参考书,不知道唱什但是很好听打口碟,妈妈做小蛋糕……陈荏骤然多出个人投喂,觉得过意不去,劝她别这样,她不听,陈荏不收她就站着不走。
这下可惹毛林雁行,他不能命令陈荏拒绝,又不能直接对周鑫灵说“这是人,你别伸手行吗?”只好七窍生烟,加码加倍。
周鑫灵送少量文具,他扛箱;
周鑫灵送本,他把书店里同类型包圆;
周鑫灵送CD,他就回家组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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