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总
电话打进来，醉醺醺地吼：“狗日你人呢？！干你大爷你他妈都快十七
，别他妈冒充小孩儿，赶紧回来给
救场啊！”
“操，大爷在你身边呢！”林雁行笑骂。
“操……哎哟……咕噜咕噜……错，错！”小徐总呜咽几声，大概正被拎着灌酒。
“干你大爷他妈徐君睿！”林雁行伯父在电话那头笑骂。
林雁行大笑不止。
“回答啥？”
“新年快乐！”
陈荏于是粲然
笑，说：“……新年快乐。”
“嘻嘻，”林雁行伸出两指在他光洁脸上弹下，“走，回去还得陪老爷子守岁呢！”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陈荏只听到他蹬蹬下楼脚步声，走到窗前看时，人已经骑上车。
陈荏被他刺得抖，想起似水如歌比喻……或者说似酒，陈荏闻到他呼吸里有醉意。
陈荏问：“你喝酒？”
“家年夜饭必须喝白，不然老爷子不高兴！”林雁行眉飞色舞，“们老林家天生酒量好，爸有八两量，几个伯伯姑姑只会比他多，徐哥都有半斤。”
“小徐总不是你们家吧？”陈荏问。
“是啊，怎
不是？”林雁行认真道，“哥啊！他喊奶奶也是奶奶，喊伯伯也是大伯，就是喊爸哥，爸这多年也傻乎乎地挺接受。”
他爸爸抢过电话，问：“你小子把屋子人撂下，自己跑哪儿去？”
林雁行说：“跑心里啊！”
“啊？？”
心里最快乐地方，从来没有过，不能说出来。
他想做那朵金色焰火，在清冷夜空冲到最高，变成坠落花雨，照亮那个人脸！
无数烟花腾空，彩光缭乱，空气中满是火药热烈气味，空旷地小区道路上那家伙飞快地骑着车，陈荏真想提醒他慢点儿，但转眼已经不见人影。
林雁行不骑快些不行，他胸口雀跃得快裂开，那小口白酒让他冲动地跑到这儿来，实际上又不能做什。
他只得到个非常轻柔触碰，陈荏后脑勺倚在他肩窝，抬着那双好看眼睛，对他笑着说快乐。
加上前个初开始晕晕乎乎后来恨不得永远不放拥抱，以及陈荏那句“哥们儿舍不得”……
真他妈快乐！！
“……”陈荏不帮他们老林家整理辈分，坐下来继续吃菜。
林雁行走到他背后，弯下腰，双手撑桌将他整个人包在里面。
陈荏转过眼，只见两人贴得极近，熏然暖意和淡淡酒气从对方身上传来，在狭窄空间里流转，让人脸面颊发烫。
他想撤开些，结果后脑勺碰到林雁行肩膀。
“你没回答。”林雁行眨巴着眼睛，他必定喝得很有限，最多两，但已经有些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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