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送你?”
陈荏没给他机会,夹着装饺子饭盒走。他这几天确实有些透支,在奶茶店站就是好几个小时,难得放半天假还遇到这种破事,他得赶紧回去洗澡睡觉。
林雁行拢着嘴喊:“要不上家吃饭去吧?”
陈荏笑着挥挥手:“拜!”
林雁行看着他过马路,心中怅然若失,不就是喜欢个人嘛,不说就是,想多陪会儿都不行?
陈荏把他搂在怀里,他又何尝不是搂着对方,他听到陈荏怦然心跳,听到自己深长呼吸,仿佛天生就该在起,配做对儿。
他为什先前要对陈荏说什“你配吗”“就凭你”之类蠢话?真他妈失心疯,往后再让陈荏掉滴眼泪,就让十七八个护士同时闯进来人给他扎十七八针,扎到他长记性为止!
护士还真进来,笑着问:“大小伙子,你怎样啦?”
林雁行发出弱不禁风鼻音:“不行……”
护士对陈荏说:“给他拿几个酒精棉球,你给他在太阳穴和额头上擦擦,让他下回看见针头别紧张。”
,对于虚弱人来说,体温是最好安慰。
林雁行很配合地发起抖来,像只淋雨大狗。
“没事,没事。”陈荏小声安抚,“别说你,有些人到几十岁还晕针呢,就好像晕车晕船样,也不是自个儿能控制。”
林雁行哼哼,装得还挺到位,可见从小就有表演天赋:“别说出去……”
陈荏才不会,他怀里捧着可是个金坨坨,谁会闲着没屁事逢人就说真金成色不好?
陈荏回到管老师家,略微拾掇下就倒在床上睡,等到被烟花爆竹声音吵醒,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他看墙上挂钟,晚间七点二十,于是打开电视等着看联欢晚会。
晚会没啥好看,图个热闹而已,他有好多年没有自己个人过,此时并不觉得孤单,反倒觉得清静。
他下厨给自己做饭,边洗菜烧汤起油锅煎饺子,边
陈荏刚接过药棉,另批打针人进来,两人不得不退出去。
林雁行这下也装不像,自己抓着药棉在脑门上擦,见陈荏老看他,心中大为满足,觉得这招真好使。
陈荏见他神志挺清明,走出医院大门便说:“你该回家吧?”
他要是不提醒,林雁行都忘今天是大年三十,可就算知道也不想走:“再玩会儿,你那伤口没事吧?”
陈荏摇头:“要回家,累。”
他将小尖下巴贴近林雁行头皮,说:“对,刚才说要敲你牙齿是逗你玩。”
林雁行抬起半边脸望着他,他眨眨眼,森长浓黑睫毛垂下来,笑得像世界上最纯洁孩子:“哥们儿舍不得啊。”
“……”林雁行拼命地环住他。
他笑道:“行行,干嘛呢?骨头掐断!”
林雁行太喜欢,甚至琢磨怎边表现脆弱边跑去把注射室门反锁上,他都不想回家过年,就呆在这个同样清洁又凌冽房间里,就这搂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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