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荏浅笑:“没爸爸。”
附近另外人压低声音:“你自己去买也行,买塞他办公室左边第个抽屉里,他那个抽屉专门用来收礼。认识上届某某师哥,他说老刘每天都清点那个抽屉,谁给买烟他清二楚。”
陈荏拧清秀眉:“才不给他做这事儿。”
那人说:“你别犟,做没你坏处,否则他天天跟你过不去。”
他举例:“那师哥和个村,爸爸妈妈都劳务输出在国外,家里就剩爷爷奶奶,高时候也被老刘整得够呛,会儿说他笨,会儿说他绝对考不上大学,不如趁早回家务农。那年过年,他爷爷给老刘家扛半扇猪去,结果姓刘那张脸立马就客气。旦发现不客气,再送点土特产,就又客气,那老小子翻脸跟翻书似。”
“真?这不要脸?摸谁?”
“地理庄老师。”
“庄老师那悍,不揍丫?”
“怎不揍?庄老师都把状告到校长那儿去!”
“那校长怎不收拾老刘?”
地里声惊吼,要他站直喽!
说白,这就是老刘看陈荏不顺眼,抓到机会狠整他。
老刘离开,林雁行便出动,将陈荏凳子搬到教室后面,小声说:“你趴这上面写。”
陈荏刚趴下,最后排某男生说:“这样不行,刘建民就不想让他写作业,会儿那人过来他来不及收拾,又得挨批。”
“那好办,”林雁行说,“你坐边上去,你让他趴你桌上。”
陈荏冷笑。
“你别笑啊,”同学说,“这都是经验。咱们也不是象牙塔里,总得学点儿社会生存法则吧?”
陈荏点头不过心:“好咧,记着。”
同学说:“刘建民这人真没师德,十中三个年级三十八个班,就找不出第二个像他这样。也是奇怪,学校和教育局怎就对他睁只眼闭只眼呢?”
另人
“没证据啊!再说庄老师是新教师,老刘在十中都几十年,校长想不偏心都难。不过庄老师说,老刘胆敢再摸她次,她就打上他们家去,让他老婆出来评评理。”
……
教室里议论声不断,许久未能平静,陈荏充耳不闻,仿佛与他无关。
自从上次郜山事件后,班上大部分同学对陈荏虽然谈不上亲密,但客气多。
有解内情孩子见无人注意,转过身给他支招:“知道这怎回事,陈荏,回去让你爸给刘建民买条烟,往后两个月保你平安。”
“也行。”那男生收拾两本书坐前面去,陈荏趴在人家座位上撅着屁股写字。
老刘中途又来次,陈荏猛地盖好书弹起,站在黑板前闲剥指甲,居然没被看出什。
他走后,林雁行用全班都能听见声音骂道:“哪有老师不让学生做题,偏偏这儿就有!”
他这嚷,许多人附和,前排女生说:“真倒霉,好不容易考到十中,怎就摊上这个班主任。”
有人神秘兮兮说:“还听说他摸女教师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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