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伏案做题,心无旁骛,不管旁人异样眼光。
上课铃打过,第二节晚自习般不会有老师带课,教室里人声嗡嗡,都在议论刚才那件事,但不敢太大声。
只有郜山得意洋洋,和同桌、前后桌高谈阔论,仿佛完成什不得壮举。
陈荏听见自己名字不时从他嘴里蹦出来,知道他把奚落自己当做压林雁行头标志。
幼稚!
“你他妈要不要脸?林雁行都把你当狗你还跟着?!”
郜山身高也有米七八,身材比林雁行还阔,陈荏摔下地时撞到尾椎骨,顿时痛彻心扉,但他什都没表现,淡定地站起来拍拍屁股,扶正板凳坐下。
郜山冲他桌上恶狠狠吐口唾沫,猖狂地走。
陈荏用纸巾擦桌,擦完抬头看,全班同学都在盯着他,神色大多是惊惧,也有部分知道内情在等着看好戏。
明明是课间休息时间,教室里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下都能听见。
郜山勃然大怒,猛地拍桌。
陈荏说:“你再拍个试试?”
郜山下子揪住他衣领:“X你妈!你就是林雁行条狗!”
陈荏笑:“狗啊?那你X妈干嘛?你公?”
郜山扬手要打!
明说。
陈荏冷笑:“不敢也得敢。”
第四天周日,白天还算清静,晚自习时郜山和陈荏之间爆发冲突。
这天林雁行也不在,他在美城玩得太疯,居然感冒,因此请晚自习假。
他连续离开好几天,郜山没人压着,对郁明为所欲为,膨胀得不行,觉得杀耗子儆狗游戏玩腻,对狗也没啥实质性伤害,便琢磨着直接杀狗。
陈荏在心中叹息:十中这围墙里谁都不可能压过林雁行,你要是稍微识相点儿,就该和样求他赏碗饭吃,彼此少奋斗十年。
晚自习下课,郜山还故意绕到他这边,用力拱下桌子。
陈荏用眼神找郁明,那家伙已经吓傻,贴着墙根大气也不敢出,脸色是绿。
陈荏心想这倒是个表现机会,老人家温柔含蓄,很久没在大庭广众下说过话啦!
他刚准备炸刺儿,余光看到堆在桌角练习册,迅速恢复理智。
管老师题海眼望不到边,怎能现在浪费时间?
郜山不过是个傻逼,今天不骂,明天还能骂。管老师题今天不做,明天就翻倍啊操!
陈荏笑得狠毒:“你打个试试?”
他手边有美工刀,如果郜山巴掌胆敢落下来,那下步就得去医院缝针。
郜山没敢。
打狗也要看主人——朋友这句话言犹在耳,郜山还是顾忌林雁行。
他龇半天牙,将陈荏把撒开。
课间,他忽然坐到林雁行空位子上,拍桌子:“哎!”
陈荏看他眼。
“有个问题请教,你吃什牌子狗粮啊?”郜山不怀好意地问。
陈荏是什人?十六岁不到混社会,小时候再怯再弱,后来也混成胡同串子,他能吃这言语上亏?
“你呢?”他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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