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亏?”陈荏有气无力地问。
林雁行说:“那多女孩儿追,个都没背过,净背你们这些人。脚崴找背,腰扭背,走累还找!”
陈荏笑,林雁行感觉肩上有片羽毛或者更轻东西扇下。
“谢…
其实陈荏没大事,就是体力透支外加脱水,真正有事是A老师,他已经完全走不路,只能在学生陪伴下留在原地,等待驻地部队官兵用担架把他抬回去。
林雁行背着陈荏在山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
东边天已经黑,西边还剩下几缕金色云彩。
山区晴朗夜晚并不是黑色,而是墨蓝色,阵阵最后归巢鸟儿飞过,空气里充盈着草木气味和果实刚刚成熟清甜。
陈荏将头垂在林雁行肩上,累得暂时不想睁开眼,任凭他饭碗在身下颠簸。
不多久后,林雁行就领着另外两个体育生从树林后面找过来!
林雁行大喊:“真在这儿,就知道没听错!”
“林雁行你耳朵真好!”俩体育生也说。
A老师总算看见曙光,激动大喊:“是1班林雁行吗?快来!”
林雁行还用提醒?他不但耳朵好,眼睛还尖,眼就看见倒在地下陈荏,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跟前!
们独自回军训基地报信,只得自己受累,架着两人慢慢地走。折腾之下,等他们终于走到基地附近时,天都快黑。
基地发动所有官兵上山搜人,副校长还报警,林雁行等罪魁祸首也在寻找。
命运安排,林雁行找到陈荏,反过来说也对。
那时候B老师去探路,陈荏躺在路边,头枕在A老师剩下那条好腿上,已经累得有些神志不清。A老师怕他出事,直在和他说话,用力捏他脸蛋。
忽然陈荏听到晚风中传来丝微声,他睁开眼睛说:“有人喊。”
忽然林雁行问:“你干嘛出来?”
“怕你丢,出来找你。”陈荏很实诚。
“噗!”林雁行笑,“结果们这大帮子人没丢,你们仨丢!”
陈荏叹口气,心想这就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你们玩开心,老师和愁,不找心里慌啊。
林雁行也夸张地叹气:“唉,真亏!”
“陈荏!”他慌张地问,“你怎啦?”
陈荏撩起沉重眼皮,点漆般眼珠子闪而没。
许多年后林雁行回忆这幕,依然印象深刻,他那时候还不知道喜欢,纯粹把对方当哥们儿,但是陈荏那眼还是像针像刺,扎得他满心疼痛。
陈荏不费吹灰之力,把自己扎进他心里。
林雁行将陈荏背起来,吩咐另外两人说:“你们扶老师!”
“嗯?”A老师可什都没听到。
“快,”陈荏嗓音嘶哑,“老师你……答应声,……金饭碗在喊。”
“什在喊你?”A老师问。
“……饭碗。”陈荏说,“纯金……镶钻……”
A老师以为他半昏半醒做梦呢,但还是应声:“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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