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问:“你其他师父不打你?怎就你女师父打你?”
蓝溟不大好意思道:“因为……练功总是偷懒。她说要是练功偷懒,就要输给别人。输给别人,就会挨人揍,吃就要被人抢走,会活不下去。却觉得奇怪,有师父们,还有爷爷,怎会活不下去呢?”
男子哼哼笑道:“你要是离开你那些师父,还有你爷爷,可又什都不会,那该怎办?”
蓝溟头次面临这种问题,他没想过,摸着脑袋支支吾吾道:“……不知道该怎办。不过学会很多东西。”他扳着手指,将学过东西,细细数给男子听,“跟沈师父呢就学练字,跟夙师父学花花草草,跟李师父学飞,跟姜师父便学些书籍,跟韩师父学练剑。跟兰师父最不好。他教弹那个……那个,实在不喜欢。”他本来心里谨记着韩起离交代不能把家里事告诉陌生人话,可跟男子聊开来,竟不把男子当陌生人。
男子好奇问道:“‘那个’是什?”
。跑着跑着空手练起韩起离教他剑法,又打起凌锋教他拳。
忽然,他看到海边有个人。
那是名男子。看起来,跟他兰师父差不多大。好像比他兰师父,还要大点儿岁数。男子身上穿着衣服,与常人很不相同。黑色衣袍倒映海光,瞧来似水般丝滑,上头绣有金丝,好贵气模样。男子坐在个木制轮椅上,不被身旁动静所扰,吃吃眺望大海。
蓝溟小心地走到男子身边,问道:“你是谁?怎个人在这里?”
男子斜眸望向蓝溟,反问道:“你又是谁?又为什会来到这里?”
“钢琴啊。”蓝溟以为人人都知道“钢琴”这个东西,仿佛在说件平常物件,“要坐着不能动,手还要这样像握两个鸡蛋,不能塌下去。每次练习时候,坐得腿麻背酸,快累死。还有那谱子,跟蝌蚪样,记不住也认不全,太难受。那钢琴,是姜师父做给兰师父,哦,那兰师父,就是刚刚跟你说爹爹……真不懂姜师父为什要做这个东西。
蓝溟道:“跟……跟爹爹来,但是跟着他到这里,他就不见。”蓝溟本想说“兰师父”,可临行前韩起离交代过他,在外面不能随便把家里事情告诉陌生人。所以,他只能跟这个“陌生人”撒谎。
男子神态像是天生清冷,待孩子好似也没多大喜色,只不过是不那厌恶:“那便寻你爹爹去,个小孩子,怎能到处乱跑?”
蓝溟蹲在男子木轮椅旁,炫耀般说:“天天到处乱跑,师父们从没说过什。只有那位姐姐,就是那位女师父,她会打骂。”
“你有好多师父吗?”
蓝溟点头,大声地“嗯”声:“有七个师父,个哥哥,个姐姐,个爷爷。姐姐也是师父,是唯女师父。只是平常从不喊她师父。不然算上她,应该有八个师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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