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崇琰呆呆地望着那片白到哀凉天,“行,退下吧。朕想……朕想个人,安安静静地作画。”
乔治森弯弯身,放下墨,退下去。
兰崇琰提起毫笔,在那勾勒成形黛山上,抹笔,又笔。笔尖颤抖,颤抖得越来越剧烈,座山,越画越不成形。最终,毫笔掉到地上。宣纸上猝不及防出现泪迹,将已作好山河,渲得片模糊。
他手撑着桌子,身体蹲下去。呜咽声拼命压在喉咙里,似乎要呕出来,却又使劲往回咽。胸腔疼,仿佛被匕首戳开胸膛,疼痛止不住往周身蔓延。他两只手把脸死死遮住,眼泪从指缝里不断往外涌。
他突然记起,当时那颗沾血荔枝味道。
哭声压不住,放出来,个帝王,如今蹲跪在地上,狼狈地哭到像要把内脏都吐出来。
这是兰崇琰这辈子第次感受到这浓烈痛意。原来人真正痛起来,可以痛到这个地步。他也第次明白,不是每个人愿意认错时,那个想要告诉人,还会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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